如此状况,又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月,不过这两个月比前半个月稍微好点,在苏凤梧身体已经差不多康复的威胁下,陈荌慈给他做了两次炖鸡吃,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有营养的山鸡,导致苏凤梧每次都把山鸡吃完,恨不得把骨头都给嚼碎了咽下去,实在是太缺油水了,至于陈荌慈,她只是拿素菜在鸡汤里泡一下。
苏凤梧见她如此对付,难免心生恻隐,因为这两个月以来,他不止一次的把陈荌慈气哭,苏凤梧的嘴巴多毒,隔三差五的缠着陈荌慈“牵着”他出去晒太阳,而且不念其好,正着骂来反着骂,左着讽来右着嘲,还时不时的把她抱在床上狠狠的操几下,每次弄的她不上不下,苏凤梧就开始自撸,无耻的把东西兹在陈荌慈身上,搞的她每一次都会感到特别大的屈辱而大哭一场。
此时,苏凤梧把鸡肉吃完,顺便吃了两碗米饭,很自在的用竹签剔着牙,见陈荌慈还慢悠悠的泡菜吃,他便很是****的把手放在她的腰间,笑嘻嘻的说道:“何必呢,难道你想关我一辈子?带爷下山,爷保证你过上贵妇般的生活,在家里你也不必看别人脸色过日子,要不然……”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刺刀扔在桌子上,继续笑嘻嘻的看着陈荌慈说:“要不然你就把爷杀了,一了百了,也不必每天如此难受,没事儿,你放心杀,我要眨巴一下眼,我是你养的……说话啊,操,你他妈堂堂一个陈朝的公主,每天吃这个,爷看不下去!”
陈荌慈把碗里的菜吃完,眼泪流了下来,拿起刺刀,狠狠看着苏凤梧,狠狠说道:“你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话音落下,苏凤梧神色一怔,她,居然说话了!
不过,苏凤梧却也没意外,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道:“好,来来来,往这里扎,我的心脏可正常着呢,对了,我没穿软猬甲,你放心扎!”
说实在的,苏凤梧这辈子,从来没有像这几个月来如此愧疚过,他虽然骂陈荌慈,甚至在床上的时候打她,狠狠的打她,但他真的很心疼,他这辈子做过最错位的事情,就是把她哥哥给吓死了。
但是,骄傲的他是不会说出来的,纵然他不管不顾的让陈荌慈杀死他。
而陈荌慈却没有扎他,反而是冷漠的看着刺刀,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刺刀扎进自己的心脏,让自己活得不在这般辛苦,因为,这几个月以来,陈荌慈不止一次想杀了苏凤梧,而且也都付之于行动,其中甚至不免设置机关,在外面的竹林里布满箭阵,只要她一驱动机关,那么整个竹屋就会被扎成鸡毛,甚至她还准备了火油,只要她点燃,竹屋就会立刻烧毁,里面的人也不会跑掉。
可是,当她每一次要做的时候,都放弃了,然后就大哭一场,因为,她发现自己真下不去手,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她一想到这个男人如果离她而去,她会痛彻心扉,痛的自己明明可以在他死后立刻自杀,却舍不得自杀,因为,他死了,她若在死了,没有人会像她这般痛苦的想着他,痛苦的伺候他,痛苦的爱着他,痛苦的疼着他。
沉默了良久,陈荌慈最终把钥匙从腰间缝着的包里拿出来,失魂落魄的说道:“这里是羌族的部落,我上午出去抓山鸡,被人发现了,外面的人正在疯狂的找你,想来邱晚妆带着人已经来到山下了,你走吧!”
这时,苏凤梧用缩骨功把手脚从镣铐里抽出来,静静的看着一脸吃惊的陈荌慈,说道:“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再理我,既然你舍不得我死,那你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