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仲的眸子避开了嬴政的目光继续说着:“樊於期这个逆贼也被他们活捉了起来。”
“樊於期?”嬴政说起了这个名字,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像是在想些什么,继而说道:“看来燕丹这次是真心想要讲和..又或者...樊於期怎么会甘心被抓起来。”嬴政一边思虑着一边说着,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莫非是叛国后逃亡燕国,燕王担心私自任用樊於期会被大王怪罪所以将樊於期带来,以免大王攻打其国?”白仲亦蹙起眉头,琢磨着燕丹的用意。
思索了片刻,嬴政恍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继而神情凝重的凝视着白仲,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嬴政的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以防隔墙有耳:“他若真有顺从寡人之意,那为何不将樊於期活捉后,立马送到本王这来。而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将樊於期送来?”嬴政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臣闻樊於期这个逆贼藏于燕国已经七年之久。”白仲说道,以为嬴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白仲也不自觉将说话声音压低了一些。白仲甚为担忧的说道:“此次燕国使者觐见,必定有阴谋!”
“管他阴谋阳谋,寡人到时自有破解之法。”嬴政说罢,一甩衣袂,挥出了一道厉风,像是极为气愤的样子。
嬴政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内心不免有些担忧,到底燕国有什么阴谋呢?其实嬴政也猜想到了,燕国的阴谋无非是弑君,不过这怎么弑君却让嬴政猜不透,他自己想出了千万种预防措施,但还是担心燕国来找出其不意,趁其不备的招数。
白仲也不是那爱磨磨唧唧的人,便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跟随着嬴政一起往前走着。
走到一半,嬴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一般,微微侧头向身后的人说道:“哦~对了,一会儿你们站的位置都离寡人远点,不要像以往那样离寡人这么近,要不然,真有什么刀光剑影的事,真不知道是你们要保护寡人还是要寡人保护你们!”说着,嬴政回首看向了高儿继续说道:“尤其是你,高儿!你最弱不禁风了!你一会儿站在离寡人最远的位置。”说罢,嬴政继续往前走着,头也没有再回首过,像是要面临什么为国捐躯的事一般,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嬴政刚才说的那句,让高儿离自己远点,站在最远的地方。这句话本来是好意,想要保护高儿,可被仇恨蒙上了双眼的高儿,觉得这句话异常的刺耳。高儿暗自在心里埋怨着‘现在就开始讨厌我了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转眼间,嬴政已经坐在了轻安宫大殿的高台上,那是帝王专属的座位,历代秦王谈论政治的时候都坐在那里。
随着小莺子高喊一声:“宣燕国使节。”这个声音一直被一些不知名的小太监传到最远处,不久~门外传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太监的声音:“燕国使节觐见。”
随着声音的落下,两个壮汉的身影映入嬴政的眼帘。由远及近,嬴政本来还是看不清楚他们两人的容貌,只能微微看出其中有一个人的腿脚好像有些不好,可能是有些残疾。
嬴政一般看着,一边暗自不爽了起来,大殿之上岂能是这等残疾之躯有资格踏入的(古代皇宫大殿之上是不允许身体有残缺的人进殿的),燕丹这是瞧不起寡人还是怎么着?笑话寡人的大秦都是残疾嘛?真是放肆!等他走进了寡人再瞧瞧,要真是个瘸子,寡人必定不饶燕丹,让这些使节也都通通轰出大殿。嬴政继续看着正向他走来的二位使节,只见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身材异常魁梧,身上虽然没有带什么武器之类的,但是光凭双拳,也会给敌人造成重创,嬴政紧紧的提防着这个人,虽然嬴政的身材也蛮壮硕的,但是面对这样的使者,还真是不得不让他异常小心啊。
只见走在前方的那个壮汉好像抱着个什么东西在胸前,因为刺眼的阳光从大门处照射进来,使得这两位壮汉皆是背光而行,这让嬴政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和身上的事物。
而走在稍后位置的燕国使节手里捧着一个长长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嬴政看在眼里,内心的谨慎和提防又多了一分。
待燕国使节逐渐的走近,嬴政才看清他们二位的容貌。
此时逆光的痕迹也不再,嬴政看清了他们的面容也看清了他们手里捧着的东西。
嬴政的心中有一丝诧异,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嬴政心里想着‘不是有樊於期嘛?他人呢?寡人刚才还傻傻的怀疑走在后面的那个人是樊於期呢,还以为樊於期是不愿意被生擒而被燕丹打瘸了腿呢。可是嬴政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个人不是残疾,而是腿部僵硬,导致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再仔细看去,那个人的腿竟然在微微的发颤,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他感到如此的恐惧?是本王的威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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