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嘻嘻地跟长孙睿打了照面:“赵国公大人,今日早朝,您因何一言不发?”
长孙睿在心中恨极了眼前这两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奸贼,只是不曾表现出来。抬起头,露出笑容:“昨晚偶染风寒,嗓子有些不舒服。”
梁宋二人听他说昨晚,心头一跳,以为他在暗示些什么。两人强装镇定,见长孙睿面色如常,稍稍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梁善礼不冷不热地说道:“长孙大人可得好好照顾自己,风寒那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只求千万别落下病根便好。”
长孙睿在心中哼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允许自己落下病根,尤其是梁、宋这两个病根渣子!
长孙睿笑着敷衍了两句,心里着急回家布置计划,便没有多说,乘上自家轿子,径直出了宫。
目送着长孙睿离去,梁宋二人琢磨着长孙睿的反应,都觉得事情似有不妥,却又说不上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梁善礼说道:“长孙睿就像一只狐狸,老奸巨猾!虽然他今日没有发作,但是咱们俩肯定猜不到他在心中打着什么算盘!昨晚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人行刺,他在今日早朝时竟然能装作无事人一样,哼!”
他未说出的潜台词,不言而喻。
宋高升沉声道:“我想不明白,他若没有陷害你我二人的打算,又为何要将那几道褶子递上龙案呢?你的堂侄在雍州,我那外甥在河间,两人并未有什么联系,且隔得十万八千里,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梁善礼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能老狐狸最近被皇上的威严震慑住,行刺的事情就连皇上都没有说什么,他也奈何不了我们。长孙睿可真是狗急跳墙,抓不住我俩的小辫子,就想拿我们族里的人说事!今早递上的折子,弹劾的是强抢民女的罪。强抢民女怎么了?谁家府上没有几个美娇娘,他们长孙家难道连一个小妾都没有?”
宋高升咳嗽了两声,道:“长孙睿府上确实没有姬妾,他已经十几年不近女色,就他那个不知从哪儿捡来的便宜儿子,迄今为止也未曾碰过女人。据说他那便宜儿子修炼的是童子功,碰不得……”
梁善礼僵住,回想起事情的确是这样,自己一时之间竟说漏了嘴,只觉得脸面上挂不住,匆匆换了话题,将尴尬掩了过去。
回到赵国公府后,长孙睿忙着召见心腹,吩咐亲信们盯紧梁、宋二人以及他们两家人的一切动静。
梁善礼与宋高升本是穷苦人家出生,是在他长孙睿的帮助下,通过了科举考试,才得了今日的荣华富贵。二人发达起来后,难免会有几个穷亲戚仗着梁、宋二人的权势为非作歹。这便是他们二人成不了气候的根源。
在这一点上,长孙睿觉得自己很是幸运,赵国公府在百余年前历经磨难,南丁稀少,到了他这一代后,更是已经五代单传。故而,他不会遇到梁、宋二人的麻烦,更不会因为宗族的缘故而束手束尾。
自从探查清楚前往行宫刺杀长孙兰芷的黑衣刺客是梁、宋二人所主使的后,一张天罗地网便已经悄无声息地展开。用不了多久,梁善礼与宋高升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兰芷,只要爹爹得知,那便会为你出头。大唐境内,没有人能欺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