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啊?”那人不管长孙兰芷说什么,都慌乱的点头,却不想是让他抬起头来。他心中忐忑不已,却又不得不抬起头来,闪躲着长孙兰芷的目光。
只在他面上打量的一会儿,在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时,长孙兰芷便彻底明白了,这人分明是在说谎。她冷哼一声,指着他对夏青说道:“他说假话,你的人可不可以帮我把他舌头给拔下来?”
夏青正因为对身旁的苏子纯心生愧疚,听到她这样一说,脸上瞬时浮上笑容,点了点头,向身后一个人淡淡地说道:“听到苏公子的话没有?去把那个人的舌头拔出来,留着他的命。”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那人一听要拔舌头,吓得屁滚尿流,在地上打着滚闪躲着。见真的有人上前扼住他的颧骨,他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说,我都说,全部都说出来……”
这时的他,脸上是涕泪交流,再加上沾染了尘土,顿时成了泥巴脸,别提多滑稽了。
长孙兰芷唇角微微勾起,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的指甲,朱唇轻启,“晚了。拔!不但舌头拔下来,眼珠子也要一并抠出来!”
他已经认出这个人的真面目了,只稍稍一想,便知道又是镇南王妃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女人做的下三滥事情!她心中自然是有些恼怒的,但也不打算将谜底摆在明面上来,在听到那人哀嚎尖叫出声时,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垂眸冷声说道:“有眼无珠的奴才,要眼珠子有何用?早晚都是要死翘翘的……”
并不是长孙兰芷天生心狠手辣,要知道,她上次差点儿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被人给咔嚓了。余怒未消,镇南王妃就又出此毒计,叫长孙兰芷心里怎么会好受得了?
何况,从蛋蛋探听来的情报判断,镇南王妃手下的那群走狗真是配得上“走狗”两字,历来就是打着她的名号为非作歹,若不是李丛息不知情,那他们这群人早就死上十七八回了。
她现在替李丛息收拾了他的家奴,不仅没有过错,反而还是为民除害。至于什么刑事诉讼法,李唐时可还没有诉讼程序一说。
夏青有些震惊地看着处变不惊的苏子纯,长孙兰芷的反应,令他感到了惊奇。
除去刚才端起沉重的大刀向土匪冲去,他几乎看不到苏子纯在这件事的过程中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现。
这个苏子纯,果然不简单。
不多时,那个镇南王妃的走狗便已经忍受不住痛苦,气绝身亡。
长孙兰芷冷眼扫向其余几个哆哆嗦嗦的人,见他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他撩起衣摆,抬起右腿,踩在一个大石头上,目光凛冽地向他们看过去,沉声怒道:“我的护卫们也是人,不单单你们有老有小,他们也有!你们为贼为寇去拦截别人钱财,算什么男人?”
“对对对,大爷教训的是!我们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他们连连向长孙兰芷承诺道,不敢再有任何大不敬的想法。
长孙兰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我本不想留下你们性命,但杀人如麻这样的字眼可不属于我。罢了,你们都走吧。我已经记下你们各自的长相,从今往后若是再看到你们害人,休怪我把你们折磨得比刚才死去的那个人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