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傻兰芷,瘟疫事件分别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难道,傻兰芷投胎转世成功了吗?可傻兰芷明明说要自己替她承受三灾六难后才会转世,这么一段日子里,怎么算也算不出三灾六难啊啊啊啊……
念头转过,长孙兰芷赶紧寻找一样事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相比起行宫里的自由自在,未央殿里的规矩可就多了,她也没机会和宫女、内饰们玩游戏了。
无奈之际,长孙兰芷又拿起了针线学女红,遇到不太懂的时候,就问问锦心。
锦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娘娘的表情,总觉得她太过沉静了些。每回想出声问询,最后还是欲言又止,生怕惹长孙兰芷更加不开心。
学了这么长时间的针线活,长孙兰芷已经学有所成,绣出来的模样比以前要好了许多。
此时,她正绣着一个漂亮的花开并蒂图案的荷包,不经意地一抬眼,看到双手拄着下巴发呆的锦心,觉得很是奇怪。
长孙兰芷停下穿针引线的活计,好笑地看着锦心,忍不住嗔笑道:“喂,锦心,你不是吧?从前我无事可做的时候,你怕我闷得慌,所以总替我感到发愁。为什么我现在如此认真仔细的学做女红,你倒更加郁闷了?”
锦心闻言,挫败地垂下双肩,撅着嘴嘟囔道,“唔,娘娘,为什么奴婢觉得您并不是很开心?”
锦心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奴婢还以为娘娘真的转了性子,现在看到您这样淡然,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哦?怎么个不对劲法?我怎么没有察觉?哈哈,哇哈哈哈!你瞧,就连本女王大人的笑声都跟往日没区别呢!你倒是说来听一听吧,本女王大人正觉得有些无聊。”长孙兰芷没好气地笑了笑,对锦心说的话嗤之以鼻。
锦心撇了撇嘴,无比感慨地说道:“皇上也真是的,好端端地放着那么多后宫佳丽不去宠幸,偏偏又要选秀充裕后宫。这也就算了,还借机夺了您的凤印和执掌六宫大权。皇上真的是太薄情了,奴婢是为您感到抱不平。”
“你是说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是什么。”长孙兰芷不以为然的挑眉,随即又低下头接着绣针线,对锦心淡淡地说道,“他去风流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以为你家娘娘只配在李丛锦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吗?”
“啊……”锦心闻言,惊愕地看向长孙兰芷,“天哪!娘娘,那您心里是有别的人了吗?所以不选皇上这棵歪脖树,而是想要去寻觅更大的歪脖树吗?”
锦心忽然发现,自家小姐的某些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
长孙兰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拿着针冲锦心的额头比划了比划,真想给她戳一针,让她糊里糊涂的大脑清醒一些。
念头一闪,她摇头轻叹:“我活得好好地,为什么非要找什么歪脖树去吊死?你家娘娘就是一朵不怎么显眼的君子兰,只管自己傲然挺立就好,什么男人不男人的,那些全都是浮云。”
“唔,也对哦,作什么非要去吊死?”锦心挠了挠头,困惑的说道,“浮云?娘娘,您是说世间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所以不必太去计较的意思吗?这回我可是听懂了!哈哈!哇哈哈哈!”
“噗!坏蛋锦心,不许学我笑!当然,你学的倒是蛮像的,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这个小妮子便聪明了嘛!”长孙兰芷耸了耸肩,冲着桌上的茶壶努了努嘴,笑着说道,“去给我弄点儿茶水来喝吧,这么半天坐在这没动弹,不光腰酸背痛脖子疲劳,口里也干涩得很了。”
“好,锦心这就去弄。”锦心笑着站起身来,端着茶壶走出了寝殿。
长孙兰芷绣完了一截线,打了个结刚想咬断线头,便听到门口那里传来了响动。
循声问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