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昆无可奈何:“是正常人都觉得受不了,我痴长你几岁已快五十了,这把年纪还要无辜受冤,平白无故要遭牢狱之灾。兴国侯啊!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虚岁四十的陈承镕,仍然具有阳刚之气:“东王做得太过分了。一、乱用职权,无故抓人;二、出招狠毒让翼王抓自己的岳父。东王完全是出于私心,玩弄权术,我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积极声援你。”
“东王惹不起呀!他唯我独尊,大耍威风。搞不好你也将牵扯进去,惹祸上身啊!我是管刑法治安的,牧马人事件最后由我来处理,或多或少和我还有些关系。可是,这件事与你基本上是没有关联的,你完全可以装聋作哑,躲避祸水,走得远远的。”黄玉昆替陈承镕作想。
陈承镕仍然愤愤不平:“我现在不是知道这件事了么?千古奇冤,有血性者谁能装聋作哑?再者你是我的同僚,你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加以抵制。”
黄玉昆提醒道:“恐怕就我们两个还显得势单力薄,我们还应该去联合燕王,因为这件事和他有直接关系。再则燕王也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东王在处理这件事中,实际也没把燕王放在眼里。”
陈承镕赞同:“对!燕王目前是天国第五号人物,手里还握有兵权,我相信东王会顾及到这一点。”
两人商量以后就立即向中正街燕王府骑马而去。
燕王秦日纲在一个小密室里,与两国侯商量如何对付杨秀清的强权。秦日纲本身是个张飞似的人物,他的眼睛里怎么能够容忍沙子?他骂骂咧咧道:“妈的,那个杨耕田只是东王府一个管马的小官,就仗着他是东王的同庚叔,竟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口气也实难咽下。我是看在东王面子上才没和他计较,他倒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的把牧马人拖到卫国侯那里,还要加打三百杖再带枷坐牢。牧马人是我燕王府的人,他这样是打狗欺主啊!卫国侯主持公道,反遭东王抓捕,这也太黑了吧?”
陈承镕道:“杨耕田有何德何能敢在燕王面前撒野,他还不是狗仗人势。上梁不正下梁歪,东王向来专横跋扈,他东王府的人个个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这叫我们以后怎么办事?必须要制止这股邪气。”
黄玉昆道:“兴国侯完全是急公好义,这件事本身与你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你现在挺身而出无非是伸张正义而已,我黄玉昆在此深表感谢了!东王长此以往,从小的方面说对我们个人是个威胁;从大的方面讲,他会给我们太平天国带来极大危害。无论于公于私,我们都应该冒死去劝阻。”
陈承镕道:“对!我也正是出于对天国负责,才和你们站在一条线上的。怎么能说和我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呢?东王跋扈,天国危矣!是我们这些明眼人出面劝阻的时候了。”
秦日纲又说出鲁莽武夫的话:“我秦日纲是刀上舔血的人,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他东王因为牧马人事件要抓捕卫国侯,实际上也是在杀鸡骇猴,把脸色给我看。他把我惹烦了,我带一班人马杀将而去,让那个烧炭佬也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