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眸瞥向她,嘴角溢出一个讥诮的笑,“我不走,罗含烟,我当你是清纯无暇的,你哪儿认识那么多男人?除了那白衣男子,还有李泌,你是穿花蝴蝶吗?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竟然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罗含烟怒极反笑:“张嘉利,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我就算跟全天下的男子交往遍也轮不到你!滚,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她猛然抓起张嘉利的前胸,快得令他没有时间反抗,就这样被稳稳地送到了窗外。罗含烟看都不看他,直接关上了窗户,继续在床前翻找。
张嘉利讨了个没趣,阴冷的眼眸扫过她的窗棂,愤愤走开。
罗含烟几乎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有找到她的玉蝴蝶,她沮丧地坐在床沿。仔细想想,她一向是把玉蝴蝶贴身放在怀中的,昨夜醉倒,被张嘉利撕掉了衣服,然后就找不到了,会不会是被他拿走了呢?
气不打一处来,罗含烟倏然起立,大步向门边走去,这个一定得讨回来。
门一拉开,外边站着一人,两人几乎撞上。那人举着手,正要敲门的犹豫样子,正是陆安阳。还是那么帅气的脸庞,还是那么俊逸的身影,此时却显得猥猥琐琐的。
罗含烟直接后退两步,做了个深呼吸,压下酸楚的情绪质问:“你来做什么?”
“含烟,我……”陆安阳眸光闪躲,有些畏怯。
知道他来道歉,他一定还想挽回。两人还要继续下去吗?罗含烟隐隐有些期待,青梅竹马培养出来的感情极为深厚,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对他的爱恋,那几乎已成了习惯,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一旦割舍,必会连血带肉,那种痛将撕心裂肺。
她暗暗盼望他能给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哪怕是骗,能把自己骗倒,让自己毫无怨尤地原谅他。她想听他的解释。
罗含烟低眉转身,慢慢走回室内,靠在桌边,双手揉搓着衣服,默不作声。
陆安阳跟了进去,关上门。他坐在对面床边,两手撑在两侧床上,低头斟酌着说辞:“含烟,我一直是爱你的,从没变过,现在也是。”
耳边传来罗含烟略低的笑声,笑的声音很苍凉。这种时候还能说爱,他也真说得出口。
听到嗤笑,陆安阳心虚地抬头窥视她,罗含烟一脸的不屑,依然低头玩弄着衣襟,摆明了看他怎么说。
陆安阳舔了舔唇,这个动作收在偷偷观察他的罗含烟眼里,一如既往的性感可爱,她不禁动了下心。
“含烟,还记得你被石家逼婚吗?那是我出门在外,你离家出走。等我得知消息,心急火燎地返回时,已经得你跟崖身亡。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难过,我真想也爬上九华山随你而去。”
“后又想想,死又怎样,这不能洗涮我们的耻辱,我要去找石家,要跟他们论理,要讨回公道。”
罗含烟抬起水眸注视着他,等下文。
表示她肯听了,陆安阳受到激励,继续说:“可是我去找了石家,却受到他家的羞辱,他们把我赶了出来,还说我是一个废物。我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就觉得,如果今生不能闯出一番事业,报了夺妻之仇,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然后呢?你就用移情别恋的方式达到你的远大目标?”罗含烟终于出声,语带讥诮,目光犀利。没想到他竟然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