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含烟发现后续跳上船来的强盗中有三四位是断了右手的,立即燃起了她胸中的怒火。
而此时强盗们翻出了罗含烟的蓝花布包裹,里边除了换洗的衣服外,还有从丁纪元那里拿出来的许多极珍贵值钱的东西。
一个匪首正要挑开包裹,忽地一道月白身影落于他身前,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大刀。他感受到逼近的恐怖气息,抬头间,一位俊美之极的男子对他怒目而视。
“放下!”竹笛公子居高临下的傲然睥睨着他,声音不大,但自具威严。
此强盗正处在犹豫,周围的五位强盗围了上来,其中一位左腮边有颗黑痣的魁梧中年男子,指挥着其他人,像是头目的样子。
竹笛公子对围上来的人似若未见,但见那强盗尚未放下手中的蓝布白花包裹,他不再有耐心,快如闪电般地将他踢倒在地,踩住了他的手腕,随即听见了骨头断折的声音跟杀猪般的嚎叫,包裹也掉在了地上。
后边五人发一声喊,各样兵刃举起冲上来就往竹笛公子身上招呼。竹笛公子瞬间手上多了一枝竹笛,他以笛当剑,左挑右打,劲力非凡,上下飞跃,衣袂飘舞,没多久,五人中就倒下了四人,各有所伤,呻吟不止。
罗含烟又见到了竹笛公子潇洒高超的武功施展,甚是开心,她知道他对付得了,也不着急帮忙,只是抱臂观赏。
那左腮边有颗黑志的中年男人使一柄钢叉,孔武有力,也身手敏捷。钢叉长,竹笛短,他仿佛占优势,仗着武器的便利,他尽量远离竹笛公子。
此时他气势凛厉,钢叉闪着寒光向竹笛公子咽喉叉来,竹笛公子侧身后仰闪过,正要伸手抓叉,那人迅速变招,叉头下滑,侧面跨出一步,转刺小腹。
竹笛公子倏然跃起,钢叉贴着脚底刺过。竹笛公子不再给他变招的机会,凝气上提,踩着叉柄迅速贴近,以极快的速度踢中他的胸口,还算他反应敏捷,看看不好,往后倒跃,减缓了那一踢的力道,保住了命,还是受了伤,跌坐在地。
竹笛公子翩然落地,衣袂带风,罗含烟的鼻端隐然飘过熏衣草的熟悉味道,不由得嘴角上提,面露欣赏的微笑。
竹笛公子已然走过支,踢飞了他的钢叉,竹笛抵住那人咽喉,冷然喝问:“你们是哪里的强盗?”
那人算是怕了,还有些强盗早已停止了翻拣客人的行礼,看看对手厉害,连己方头目都被抓了,自忖绝对不是对手,也都远远观望,静待时机。
那头目畏惧地望着竹笛公子答道:“我们是河鲨帮,我是帮主,叫陈大志,人送外号钢叉大痣。帮里人众都是周边百姓,平常耕种生产,时而到江河上劫些财物。我们原不该才在下游劫了官家盐船,又贪心不足,劫过往旅客的随身财物,栽在大侠手里真是活该。”
竹笛公子大是惊异:“你们竟敢大胆劫官盐,官府不管吗?”
他诚惶诚恐:“我们劫了好几次官盐跟其它漕运,官府也派兵来剿,然而官兵一来,我们就散入各家,成为做农活的百姓,官兵分不清百姓中哪些是强盗,所以也无可何。”
“真是可恶!”竹笛公子厌恶地说。
罗含烟早就注意到有四位右手断折的人畏畏缩缩地躲在人群后边,眼光总往罗含烟身上瞥,然后叽叽咕咕低语几句,偷偷挪到角落里,以甲板上堆放的大木箱子为遮挡物,左手拿着飞镖,有两人对准罗含烟,另两人对准竹笛公子准备突下黑手。
罗含烟怒从心头起,以他们绝对想不到的速度闪电般掠了过来,几个起落,他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左手腕剧痛,匕首早已飞落水中,而左手手腕骨骼已然断折。一个个痛得跌坐地上呻吟不止。
罗含烟周身的冷意不减,冰冷的眼眸扫向他们:“我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如若再欺凌弱小,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只脏手了!还记得这句话吗?”“记得!记得!”那四人目光躲闪着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