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不踏实,总是做怪梦,梦中一些不清的景象,总是难受,她翻来覆去。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感觉手被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握住,心顿时安定下来,脑子也清醒来,睁开眼来看。
眼前朦胧,还没看清,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含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在了她的额前。
罗含烟眼前的景象完全清晰了,是李泌那张俊逸关切的面庞。
她拂开额头上的手笑了笑:“你回来了?放心,我不会生病,我吃了丁纪元制作的唯一一颗神奇药丸,从此不容易生病了。”
“可是你睡得很不踏实。”他还是不放心,一只手仍握住她的。
她睡颜初醒,带着慵懒与娇憨,密睫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种迷离的色彩,肤色如凝脂般润白中带着点晕红。李泌本就爱恋着她的心不知不觉间又被深深吸引。
“白天睡觉可能会睡不踏实,好了不睡了。”她说着,就要抽出手起来。可是李泌眸中的神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带着令人目眩的痴迷,她的手也因此抽不出来。
“含烟,嫁给我好吗?我真的是被你迷住了,无力自拔。你还要考验我多久?”他嗓音粗噶地诉说着。室内的光线有些暗淡,黑夜就快来临,他月白的衣衫衬着那张未著幞头的年轻俊逸的面孔,有种朦胧的暧昧。
罗含烟看看他神色不对,那双灼热明亮的眼睛话说了他此时内心热烈的情感。罗含烟有些心慌,别开目光掀被就要坐起。
才只坐起一半就被压倒下去,李泌俯在她身上,灼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睑之上,最后寻着了她柔软的唇,狂热地吸吮着,碾压着。
罗含烟被他吸走了空气,几乎不能呼吸,也无力推拒他,头脑晕眩起来,任由他将热情倾注到唇舌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越发暗淡,最后的光线也随着夕阳沉没到山的背后,室内的气息越发温暖暧昧。李泌终于松开了她胀红的唇,挪到侧面,噙住了她的耳垂,紧紧地搂抱住她。
罗含烟张唇大口呼吸,耳垂脖颈处一遍遍酥酥的麻痒。李泌在她的耳边低低地深情诉说:“含烟,我说过的,我轻易不动情,但一旦动了情,我的胸中就如燃烧的烈火,无法抑制。我等你的回应等得好辛苦,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呵护你。你可以对竹笛公子念念不忘,为什么就对我无动于衷?我很嫉妒知道吗?在你心里,我真的比竹笛公子差那么多吗?”
罗含烟浑身酸软,仍在喘气,他双手捧起了她的脸,看着她迷离的眸,那么诱惑人心。他的手指轻拂过她精致的鼻梁,在拂上她红润的唇,那温润的触感令人心醉,他忍不住再次俯下唇去,轻轻地挨擦,并伸舌舔了舔她的唇瓣,自身也在发生着某些变化。
罗含烟抽出被压住的手,将他的脸往一边拨去。
那手被他攥了住,他在暗黑的天光中紧紧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想起了一个问题:“含烟,为什么回避我的热情?竹笛公子说他的血管里流着你的血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们已经……”他终于问出了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
“是我给他的……”她想解释,话才说了一半,李泌就不正常了。
罗含烟脸上全是烫人的潮红,就是刚刚李泌制造的,然而此时他想成了别的,身体骤然一僵,眸中喷着强烈的妒意,“他果然勾了你的魂了!你都能轻易把自己给他,却对我无动于衷!含烟,你们已经分手了,我不管你们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我只要你嫁给我!”
罗含烟摇着头:“不,李泌,我……”
李泌不允许她再说出拒绝的话,竹笛公子对她所作所为的幻想刺激了他,他骤然吻住她的唇,这次很粗鲁,很激烈,带着狂暴的**。
他的激烈带动了两人的激情,他的喘息越来越剧烈,已不满足于吻那鲜嫩的唇,他突然放开她的唇,俯在她耳边激情地说:“含烟,我要你嫁给我,我现在就要你,我已经等不下去了。”他已不再是一位谦谦公子的形象,而完全被刺激出来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