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们的头顶树叶哗啦啦地响了起来,“在这里!”有人说。提灯笼的迅速往树上照,但见枝叶在颤动,什么东西都没有。
另一树顶又出现哗啦啦的声响,他们就跟过去看,同样只看见枝叶晃动,没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林一孔抓紧时机,抱着张珊珊从正门冲出,往来时的林子方向跑去。到了林中,林一孔抱着张珊珊跳到了树上,然后从一棵树往另一棵树上跳,这么来回几次,已经快出林外了。
张珊珊又兴奋又紧张,颤抖着说:“在这么高的树上颠来颠去,我好害怕,会摔死的。”
林一孔沉声说:“好!我们下来。”
他带着张珊珊向树下跳去,谁知落脚处看是实地,触地松软,两人竟然向下落去。
“啊!”张珊珊惊恐的叫声响彻林梢,那些侍卫闻声大叫:“不好,那小娘子被劫了!”他们全体循声赶来。
林一孔自知今天事败,已经不可能带着张珊珊走了,当机立断,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脚在洞壁连点几点,已经上到了洞外,洞很深,他看了一眼里边,张珊珊已经吓得放声大哭,他无能为力。
因为侍卫们已经包抄上来。林一孔没戴面具的脸突然冲着侍卫们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面目狰狞之极,在灯笼的微光之下,他长长的红舌忽闪忽闪的,吓得几个胆小侍卫立即坐倒:“哎呀有鬼啊!”其他人也被吓得浑身发毛,手拿武器不敢上前。
林一孔口中发出嗬荷的声音,双脚连蹦,他轻功极好,蹦得很高,靠近谁谁就往后退。突然,林一孔一个用力,一下子蹦到了高高的树顶,再对着底下张牙舞爪几下,舌头晃啊晃,突然间消失不见。
这些人吓傻了,半晌才有人开口:“世间真的有鬼,是吧?”
“这树林里太偏僻了,缺少人气,据说有些穷人家会把坟埋在这树林里。”很多人双腿打战,几乎站立不住。
张珊珊在洞里尖声叫喊:“救我上来啊!”
这些侍卫才醒悟过来:“快把这小娘子拉上来问问。”
他们七手八脚地找来绳子,将张珊珊拉了上来。张珊珊一上来就抹着眼泪哭诉着:“太可怕了,有鬼抓我啊,说是要喝我的血,你们都不救我,呜呜呜。”
“妈呀真的有鬼。”侍卫们浑身汗毛直竖。
“幸亏这里有不少陷阱,不然这小娘子就被鬼吃了,安节使还不是会一样杀了我们”他们抹着头上的冷汗。
再说罗含烟自打听到张珊珊的大叫,心就一凉,知道事情不好。
她赶回去后,与林一孔汇合,说起事情的经过,罗含烟道:“哎,我们进去时是从林子顶部跳过去的,哪里想到底下有陷阱,那些侍卫们熟,赶路时自然能避开陷阱。”
林一孔自责,“我要是不管张珊珊害不害怕,直接带她从树上跳出来就好了,哪料到一下地就有麻烦,哎!”
他们感叹后悔也没用,反正这次救人失败。
他们非常懊恼的回租处去,还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引起什么不良后果。
第二天,他们出去转了转,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消息。第三天晚上,他们吃过晚餐,张嘉利急匆匆地来了。
一进罗含烟的门,他就问“含烟,你们最近做了什么事吗?”
罗含烟请他坐,问道:“怎么讲?”她想知道在张嘉利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昨天一天,安节使都在盘问我,从各种角度。我再傻也看得出来,他对我起了疑心,但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我前前后后地想过,公事方面他没怎么过问,总是问我这几天的动向。其实这几天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就算偶尔不在,也有人证明我的去向。就是夜里到你这里来的事,我做得很隐蔽,没人知道,他也没问。思来想去,我觉得得来问问你。”张嘉利说。
罗含烟脸上开始阴沉:“张嘉利,既然安节使开始怀疑你,那你出来他不是要暗中监视吗?你有没有发现身后有没有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