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虹立即对他使出迷幻眼波,哈贾吉被她的眼波所惑,头脑迷糊起来,痴痴迷迷地垂下手向她走去。梁羽虹加重内劲,哈贾吉面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扑通倒地,晕厥过去。
面对这一系列变故,竹笛公子与罗含烟只是淡漠垂眸。
远恩大惊,伸手道:“你不能伤他,他是大食使者!”
梁羽虹伸纤足踩于哈贾吉的背上掩嘴呵呵娇笑:“我知道啊,他是大食使者,你们不能得罪他,所以你们得听命于我,否则我一不小心就可能踩死了他。”
远恩紧张地看着她穿着锦边绣鞋的脚,问道:“你要怎么样?”
她倏尔轻笑,媚眸中却是冰冷一片,“我好好跟你们合作你们不重视,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要的很简单,第一,我要石景安跟罗含烟,怎么处置随我。第二,我要你们柘枝城最大的袄祠里的火坛上的半人半鸟的祭司鸟神。”
“这……”远恩愣了一下,随即反对道:“罗含烟好说,那石景安我们要他死!他一路东来,我跟哈贾吉想尽办法也没弄死他,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他,不能随便给你,万一你没弄死他,以后又会是我们的祸患。至于祭司鸟神,那是袄祠的镇祠神鸟,更不可能随便给人。”
一直沉默的萨珊扯了扯那居中车鼻施的袖子,委屈地说:“王子殿下,不是说好了把石景安给我吗?为什么又要处死他?不要杀他好不好?”
远恩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你要什么男人都可以,这个男人不行,他必须死!”萨珊双眉轻颤,一幅要哭的样子,但她不敢过于对抗眼前的王子。
那边梁羽虹脚下用力,昏迷中的哈贾吉痛苦地哼了一声,远恩不能不在意,急伸手大喝:“贱人拿下你的脚,不要伤他!”
梁羽虹收起了面上冰冷的笑,板着脸看着他:“我的要求?”
“好,好吧,我答应你!”远恩极不情愿地点了头,又朝竹笛公子与罗含为扫了一眼道:“这两个人归你了。”
此时竹笛公子拿笛在手,低垂的眸一点点抬起,慢悠悠地开了口:“你们比戈壁群狼如何?”他黑眸犀利地射向远恩。
后者愣怔了一下,心头一颤,随即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哈,这算是威胁我吗?我听说过你们两人干掉了一戈壁的野狼,佩服得紧。不过眼下你不知死活地硬是回了石国,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你的,我们也不是戈壁野狼,对付你的法子多得是。在我的眼里,你石景安,就是死人一个!”远恩冷厉的面容中透出一股张狂。
他忽地闪了开来,门外一大帮制服白衣人,手里均拿着一广口瓶深褐色液体,拥了进来,猝不及防地都洒向他们,两人想起躲避之时已经不及,头脸身上被淋了很多,一股怪臭刺激着他们的鼻孔。
“这是什么啊?”罗含烟打了个寒战,尖叫着在脸上头上乱抹,竹笛公子若有所悟,脸色铁青,表情格外凝重。远恩讥诮一笑:“这个啊,是龟兹山中产的一种膏,极易燃。”他邪佞的眸中杀意尽现。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火折,漫不经心地看着它说:“只要我一点火扔过去,你们两人就可以火葬了!”说着,他抬起了深陷的冷酷的眼眸,发出诡异的笑声。
竹笛公子死死地盯住他,眸中一片冷酷的恨意,冰冷到让人发怵。
梁羽虹目光一沉,扬声反对:“王子殿下,说好了他们归我。就是死,也得等我折磨够了才能放他们去死,你不能随便就烧死他们,这太便宜他们了。”最后一句话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好吧,归你。”远恩看了她一会儿,扫了一眼竹笛公子他们两人,懒懒地说。
梁羽虹收起排萧,弯腰提起哈贾吉,昂起了下巴:“你们先走,这就带我去最大的袄祠,把那鸟神雕像给我。”她口气阴冷地吩咐。又对竹笛公子道:“你们两人就走中间吧。不光他们身上有火折,我身上也带着呢,所以啊,你们要乖乖的,不然后果我可不好说。哎呀,你们好臭。”她耸了耸鼻子。
竹笛公子对罗含烟使了个眼色,示意先屈就,两人在远恩他们转身走后,也跟着迈步走去,梁羽虹则点按哈贾吉的人中,让他清醒过来,点了他的哑穴,手扣住他的腕脉命他跟着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