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利总算听明白了,他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看看陆安阳渐渐伸向罗含烟衣襟的手,他的心中如猫抓一般难受,想阻止,又把话咽了回去。
罗含烟怔在那里,半天想不出一个法子,看着那只手伸来,她的唇色越来越白,要不要救张嘉利,要不要?她心中争斗得厉害。
突然“哗”的一声,她的衣襟被大力扯开,跟着一只手就握了上去,张嘉利双眸顿时掀起轩然大波,额头青筋直冒,大喝一声:“住手!我不要出去,让我死了算了!”
罗含烟空白的大脑受到强烈刺激,她一掌推去,迅速拉拢衣襟,胸前一阵刺痛,竟被陆安阳指甲划伤。
刚刚尝到甜头的陆安阳漆黑的眸中如点了一把火,恼怒地胀红了脸:“含烟!你玩儿我?我要你兑现承诺,否则我现在就叫人通知安节使,让张嘉利在你面前蛊毒发作!”
罗含烟颓然垂下双手,衣襟半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了。反正她与竹笛公子的感情已是一场笑话,不如就以此身救了张嘉利,还了他的人情,然后让自己死了算了,活着已没有多少趣味。
陆安阳欲火上冲,扑过来抱起罗含烟便两人一起摔在了凉榻上,一刻也不耽误地伏在她敞开的身前啃噬,一阵强烈的酥麻感窜过全身,罗含烟咬唇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内心强烈抗拒,再次伸掌去推,被早有准备的陆安阳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向下游走。
张嘉利愤怒得血液几乎胀破血管,他的脸有些扭曲,目光变成炽红一片,怒道:“陆安阳,你禽兽不如,不得好死!”
罗含烟弓起腿来踢飞了陆安阳,紧跟着拉起衣服站了起来,陆安阳摔在地上,痛苦地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地瞪着罗含烟:“好!你这样对我。我这就报告安节使!”他慢慢站立起来往门边挪去。
“不要!”身后传来罗含烟惊慌的声音。
张嘉利胀红着一张大脸对罗含烟说:“含烟,够了,你走吧,我承你的情,死也瞑目了。”
陆安阳返回,倏地伸指点了张嘉利几处穴道,他便什么也说不出来。
罗含烟这一腿踢得不重,陆安阳已经缓了过来,他插腰对问罗含烟:“怎么样?你到底要不要兑现诺言?”
罗含烟惊慌无措的眸中有丝松动,随即她集中精力调整脑细胞,试图跟陆安阳好言谈判:“安阳哥哥,你在我的记忆中不是这样的,请你不要让我绝望。你不会忍心这样对我,是吧?”
陆安阳狞笑:“既然我不忍这样对你,那么我也不会有善心救张嘉利,他跟我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冒那么大风险救他?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痞气地走到张嘉利面前,右手肘搁在他的肩头,对着张嘉利的面孔怪笑:“张嘉利,我说的对吧?何况你还给我穿过那么多次小鞋,凭什么要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当日你欺负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日。”张嘉利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是想把他吃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陆安阳轻蔑一笑,胳膊肘儿也不拿开。回头用左手对罗含烟勾了勾:“过来!”
罗含烟机械地挪步过来,陆安阳笑得很冷:“含烟,枉我爱了你那么久,你就算不想跟我睡,也得让我得点甜头吧,否则我为什么要帮你?”罗含烟内心挣扎得很厉害,要不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救张嘉利?
拒绝陆安阳,就意味着放弃张嘉利,她欠张嘉利的人情债太多,放弃他她做不到。可是又怎么可以委身于陆安阳?当她已不再爱他的时候?少女时代,陆安阳是她生命的核心,她曾憧憬过嫁给他的景像,然而现在事情已经不同。
罗含烟委绝不下,陆安阳戏谑地扬起眉,盯着她嫣红的小嘴,唇边的笑意加深,伸手抚上她的红唇,“我们先来最简单的。”当着张嘉利的面突然粗暴地吻上罗含烟娇嫩的唇,左手探进她的衣襟大力揉搓。三人靠得那么近,他们亲密的动作几乎是贴在张嘉利的眼前放给他看,他暴红的脸,双目鼓凸,额头青筋扭动,无法发泄的愤怒几乎要把他吞噬了,眼前阵阵发黑。
罗含烟在剧烈的思想斗争中再次推得陆安阳趔趄后退几步,合上衣襟,羞愤的泪涌了出来,她的声音干涩颤抖:“陆安阳,你该够了!没想到你会如此作践我。如果还有人性,请你这就放了他吧。”她还是做不到让自己在无爱的情况下委身于他,这种交换令她感到屈辱。
陆安阳扯出一丝僵硬的笑:“你知道我冒的是怎样的风险吗?我要的不算多,我理应得到补偿!况且你原本就是我的,我们差点就结了婚。才不过吻了你几下,你就说我作践你,没人性。你对他那么义气,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他越说越委屈,眸中透出一种疯狂与执拗,不管不顾地扑过来就撕扯罗含烟的衣服,口里乱七八糟地说着:“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
张嘉利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晕了过去。罗含烟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一阵暴怒,对着陆安阳就是两耳光,啪啪的响声非常清脆,陆安阳两边脸立即红肿。
知道再向陆安阳求下去只能自取其辱,罗含烟顾不得许多,什么蛊不蛊的,他从陆安阳身上掏出钥匙打开张嘉利的锁链,并点开他的穴道,背上就走。
“等等!”陆安阳在身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