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含烟双肩垮下,羞愧,无法自拔,她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李太白,你不会认为我是个不自重的人吧?”
李白再摇摇头:“哎呀,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快去处理一下吧,不然天下人都要认为你是不检点的女子了。”
竹笛公子宛若湖镜的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含烟,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给我弄来了一堆情敌的?”
罗含烟心虚地晃着他的胳膊:“不是我弄来的啦,实在是他们,他们,哎,反正都事出有因。张嘉利的事你知道,以前为了给你疗毒,我向他要了安息香,害他被安禄山惩罚,又掳了他妹妹作人质,我欠下他人情,所以一直尽力想救他妹妹。这事就从救他妹妹所引起。”她把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竹笛公子挑眉,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我的情敌不光是李泌,你差点跟李泌结婚,我好不容易把他赶走了,这后边还有一群在虎视眈眈呢。哎,我这个夫君做得如此没有完全感,含烟,你怎么赔偿我?”
看着他半真半假的生气样,罗含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半垂了头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你说怎么办?张嘉利跟陆安阳两人如果出了黄山,怕被安禄山的人所害,放在黄山又是这样。”
李白插嘴道:“你这样躲着更不是办法,不如你与竹笛公子一起回去,告诉大家你已经为人妇不就完了,他们再也没有想头了,自然偃旗息鼓。”
竹笛公子啪地拍了下桌子:“我们明天走。”
罗含烟抬起头来怯怯地看他是不是发火了,但他面无表情,罗含烟心想也只能如此,便点头应道:“哦!”
李白吃饱喝足,起身告辞:“今天多谢两位招待,不过李某需要把酒才能尽欢,竹叶青虽好,奈何你们喝酒兴致不高,我要下山再去游历,遇到能喝之人再一起畅饮,告辞!”他双手抱拳,拿起佩剑悬于腰间走人。
当天夜里,竹笛公子似乎格外疯狂,罗含烟有点招架不住,她软软地推拒着他嗔道:“够了,你怎么好像有今天没明天的样子?你的眼神有点像狼。”
他的大手发狠地揉捏着她,咬牙切齿:“你是我的,他们再为你打得不可开交也得不到你,你只属于我。”他边宣示着主权,边再次挺身而入。
她呲牙咧嘴地拍打着他:“你弄疼了我!竹笛公子,不要发疯好不好?我们都结婚了还能怎样?他们就算抢也抢不过你,我也不可能放弃你,这份婚姻得之不易!”
“好,既然你珍惜这份婚姻,珍惜我,那就做给我看,好好服侍我!”竹笛公子得寸进尺。在私人空间里,他真的不像表面那样仙气、不惹尘埃,反而有点痞痞的无赖。但罗含烟就是喜欢着他,这样的他也是魅力无限,让她痴迷的,他其实真的不必要对她使用内功心法。
第二天,他们将狮子装在铁笼里,雇人抬上马车一路去黄山。
这样的阵仗很有些不太低调,马车队走到偏僻荒山处时被一队军队团团包围。竹笛公子与罗含烟很意外,他们面面相觑,均不明此为何意。
罗含烟挺身跃出马车,喝问:“什么人?为何拦我?”
军队中有一人纵马而出,指着她哈哈笑道:“罗含烟!原来你竟是个女子,当年在安府把我们都给蒙住了。”
罗含烟眸中冷芒闪过,视线投射过去,见那人满面虬髯,一身银光铠,正是安禄山家兵中的突骑施。
她冷声喝问:“我跟你们没什么交情,你拦着我做什么?”
突骑施收了笑冷哼:“你跟我没交情,跟安节使可有交情?安节使命令我们要活捉你,捉不住就地正法。你说我们没有交情,那正好,我也不必手下留情!拿命来!”他挥剑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