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烟土是让老黑找他亲戚来处理的,但是对方却说陕西的关节还没有打通,而且河南、山西、直隶都有种烟土的,也不急着开拓货源,要是想要卖的话就得有足够的价格优势,赵仁杰一看这是想杀熟啊,于是果断终止了和对方的接触。弄的老黑好几天都不敢见他。
“烟土?你哪里搞来的?能长期供货吗?”柱子一听烟土,于是兴奋的的问着,都打算当长期生意来做了。
“哪里能长期供货,只是偶然的机会得的,也就是这一锤子买卖。”
“哦,这样啊。”柱子歪头想了想,道:“我可以给你处理,但是这次就只能给你市价的七成了,这一回兄弟我可是不在客气了,也要从中赚一笔的!”
赵仁杰哈哈一笑,道:“你要是再一文钱都不要,我都不敢找你了。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你被饿死吧?哈哈哈。”
“嗯,咱们是亲兄弟明算帐,这样才能做长久的兄弟嘛。”
赵仁杰点点头表示同意这种说法。要是一方总是沾另一方的光,那在亲密的关系也保持不了多久。
“还有其他的事儿吗?”柱子见赵仁杰老半天没说话,于是问道。
赵仁杰想了想,他手中还有一盒子的金玉的头目首饰,也是从陈树藩那里顺来的,不过这些东西应该好出手,再说将烟土和古董变现之后,他手上也不缺钱了,那些首饰就等以后在说吧。于是摇摇头道:“没有了。”
柱子一听这话,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匆匆的催促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再晚就没有好货色了!”
两人就出门,直奔‘江南好’去了。由于柱子没有马,所以两人就步行前往。
柱子一路走的很急,但是赵仁杰还是边走边看路边儿的招牌,看有没有首饰银楼什么的,也好为自己将来出手那些珠宝首饰做准备。他在路上意外的发现了两家洋行,一家叫‘德士古洋行’,另一家叫‘光华洋行’。这令他兴奋异常,有了洋行,就可以通过他们订购一些自己想要的武器了。他记住洋行的地址之后,就追着柱子的身影去了。
等到了‘江南好’之后,不过是下午六点钟,但是里面已经是一派热闹景象。柱子找管事一问,果然,头牌春燕和春莺都有了客,剩下的二等姑娘也有两个出挑的被点了牌子,于是柱子就快速的点了两个还没有客的二等姑娘。
其实柱子本来就不是冲着那头牌来的。虽然是妓院,但是卖肉的姑娘却不是妓院赚钱的主力军,妓院主要赚钱的还是头牌姑娘。他们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吹拉弹唱样样都会,主要接待的也都是社会名流和土豪大绅,单喝个茶叫打茶围,没有十块大洋您都不好意思出手,就更不用说陪酒吃饭了。这些头牌不但长相出挑,而且都是演技派,最是会欲拒还迎,弄的那些自诩多情的才子公子们无不神魂颠倒,为她们愿意花光身上的最后一个铜板,只为能求得与佳人**一度。
不过这都是那些有名,有才,有钱,有闲的人物们的专利,他们要的就是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觉,享受的就是追求的过程。要不那些富人们总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呢?要的就是这求而不得的感觉。
那管事将柱子点的两个姑娘的牌子从墙上摘了下来,之后就吩咐人将两人带到其中一个姑娘的房间,另一个随后就到了。然后就是先喝茶,后点菜,在酒桌上两个姑娘都各显神通,调节气氛,使酒宴进行的酣畅而欢快。
柱子为了能博得美人一笑,总是能说出一些笑话和世面上不知道的达官贵人的八卦,引得两个姑娘娇笑不止。他今晚可是过足了“大人物”的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