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土匪们被压制,两挺机枪很快就运动上来,该加水的加水,该连水箱的连水箱,各种准备工作从容不迫,反正土匪们已经被打得连把枪伸出来乱放都不敢了。
赵仁杰看看那木屋,于是命令道:“先打门和窗户的两侧,高度,距离地面二尺到四尺!”
得到命令的两挺重机枪就开始向木屋中泼洒着弹雨,将里面靠在墙上的土匪打的满身都是抢眼儿,在外面都能透过门口看见屋里地上不断蔓延的血泊,红的发黑的血水,就像是油漆一样,把木屋的地面刷了一遍。
赵仁杰看看屋里的土匪应该差不多都报销了,再打就是浪费子弹了,于是喊道:“停止射击!”
得到命令之后,机枪和步枪都停了下来,喧闹的山寨此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每个人都小心的不发出声响,就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
时间好像停止了,又好像是过的很快,屋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连伤员的呻吟声都听不到,于是赵仁杰一挥手,护兵们举着驳壳枪在前,士兵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在后,缓缓的向木屋靠近。
此时,一连刚刚在向导的带领下翻山越岭的来到老寨的后山。听到对面炽烈的枪声,一连的官兵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因为后山靠着老寨的两面是近乎垂直的悬崖,在山上也没有什么大树或是大石头,就算是有绳子也没有固定的地方。而下山较缓的一侧,则是长满了荆棘,要从这边下去可是真不容易。
正是由于这里这么好的地形,所以土匪们几乎没有放什么力量在后山,这也为一连的偷袭创造了条件。
一连连长周富贵看了看地形,对向导问道:“要是绕道的话,要多长时间?”
“哎呀,军爷,这可就不知道了。我从来也没有走过啊,要是现在找路的话,那可就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了。”向导无奈的说道。
周富贵急了,眼看着正面已经打响了,本来约定的是听正面的枪声为号的,但是现在他们却是困在了山上,从山上往下打枪是难打的到,所以就必须要下去才能开始行动。这次要是劳而无功的话,自己的连长也就算是做到头了,下面的排长甚至是班长都等着空出位置来好被提拔呢。
还好的是现在四营还没有出现为了升官而相互拆台的现象,这也是赵仁杰在极力避免的情况。可以有良性的竞争,但是恶意竞争,甚至是争功诿过,见死不救这些事情,是赵仁杰绝对不允许出现的。这些东西都是明明白白跟官兵们讲清楚的,一但发现,轻则在营中做苦役,重则直接行军法,决不宽恕。
周富贵想了一会儿道:“拿工兵锹,从这荆棘中开一条路出来!无论如何,我们不能白来一趟!”
之后士兵们就开始轮流用工兵锹开路,劈砍是不行的,要直接在根部将其斩断,之后再将它们扔到两旁。所幸的是四营的工兵锹异常锋利,不费什么劲儿就能将荆条斩断,这给一连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