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忙笑着给鬼子翻译:“他是这老头弟弟家的孩子,他的弟弟被国民党抓去打死了,所以他跟着他大爷过。”
鬼子一听“要西”了一声,拍着杨楞娃的胸脯说:“皇军给你报仇,杀国民党。”鬼子又看了看喜顺,伸手在他胸脯上一推,没推动。张大爷赶紧从后头锤了喜顺一拳。喜顺才往后站了站。鬼子又“要西”了一声,给翻译官哇哇的说了一顿。
翻译官说:“他们两个,今天去皇军军营,给皇军包包子。”
说完,和鬼子大摇大摆的去了另一家。
喜顺和楞娃好赖的吃了点饭去鬼子兵营。在门口遇到两个站岗的鬼子兵,见他们走近,一举刺刀,刀尖抵到二人胸口。
楞娃从小舞刀弄剑,有时还要练刀尖顶在咽喉的硬气功,面对刺刀虽然知道鬼子不怀好意,可也甚是淡定,面不红心不跳,只是低着头,身子却稳稳的。
喜顺可不然,喜顺长得甚是精壮,又从小听老爹说些鬼子不是人的事,对鬼子向无好感,恨不能一拳打他个乌眼青。然而,当鬼子的刺刀顶到胸口,感到心跳加速,脸色发潮,瞪着鬼子的刺刀不敢看鬼子的脸色。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鬼子乌拉哇啦的说的他们也不懂。鬼子不耐烦了,倒过枪托一人一下,俩人登时倒在地上,鬼子调转枪口对着二人拉动枪栓,作势开枪。
恰在这时,翻译官路过,跑过来给鬼子哨兵解释,说他们是来给皇军做包子的。鬼子收好枪,回到岗位。喜顺楞娃爬起来,跟着翻译官。路过岗哨时,一个鬼子结结巴巴的用中国话对二人说:“好好做,不好吃-----”手在脖子上一划“死啦死啦的。”
两个人走进兵营,迎面而来的鬼子兵嘻嘻笑笑的在他们身边乱走,看到他俩发出更大的笑声。杨楞娃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走路,喜顺东张西望,喜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地方眼熟,忽然想起来,这是一个大官的大院。他曾经往这送过包子,那是这个大官的爹过生日。
他正寻思着,翻译官斥道:“胡看什么,当心踩了地雷。”
他们被翻译官带到厨房,几个鬼子正围在一口大锅边嘀咕什么。翻译官上前跟他们说了几句。一个长满胡子的鬼子上前看着楞娃和喜顺,挨个拍他们的肩膀,裂开大嘴连着说了好几个“要西”。翻译官陪着笑给二人说:“这位是皇军的大厨,饭田君,你们两个今天归他调度,做包子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跟他说,我先走了。”
翻译官走后,饭田伸手做了个请势。两人走进里屋,两张桌子排成一条长案,上面堆着面板,还有几个大盆,再往那边是几条猪腿。饭田指着案上的面和肉,磕磕巴巴的说:“中国包子,好吃,你们的,做。要什么,我给什么。”
喜顺看了看,面是不少,可是肉少了点,他比划着问:“几个人吃?”
饭田说:“一百二十八个。”
喜顺摇摇头,说:“肉太少,做这些不够,还需要这么些!”
饭田哦了声,说:“你们先干着,肉我马上去弄。”说完他带着几个鬼子出去了。
剩下俩人直犯嘀咕。
喜顺说:“鬼子说了,做的不好吃,要杀了我们。你不知道,包子好包馅最难调,我不会调馅子,我爹会弄,我弄不好,鬼子吃着咽不下去,还不砍了我们。”
楞娃说:“咱们在这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就不要再让张大爷进来了,鬼子是外人,他们能吃出个屁!”
喜顺觉得也对,抄起菜刀开始剁肉。楞娃不会剁陷也不会和面,拿斧子劈柴。喜顺调好陷又和面,忙完开始包,剁的肉馅都包完了,他招呼楞娃装锅蒸。看到鬼子弄肉还没回来,两人望着炉火面面相觑。
正在这时,外面鬼子传来怪笑声,两人忙站起来。饭田带着肉来了,鬼子高兴的脸上都扭曲了,提着肉在二人眼前一晃,狞笑着说:“好肉,好肉,来了来了。”
俩人一看鬼子提的肉,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