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中国机枪开始向日军还击,鬼子的机枪打了一阵不再朝楞娃射击,转而和河对岸的中国机枪手互射。
大刀在水里坠的楞娃直往水下沉,尽管水中有浮力,但阻力也不小。楞娃被大刀坠的快浮不上来了,但是又不能扔了,扔了大刀他拿啥打鬼子,他还有什么用!可是抓着大刀弄不好让它坠到水底下就淹死了。楞娃一着急喝了几口水,忽然头顶到什么东西,抓着一使劲,人一下浮出水面,原来是一具鬼子的尸体。楞娃脑筋一动,把刀放到鬼子的尸体上,他扶着鬼子的尸体往河对岸去···
楞娃回到中国阵地,胳膊上小腿上流了很多的血。有士兵问,不是鬼子的血吧。一个士兵说,鬼子的血早在过河的时候洗没了,肯定是刀哥受伤了。葛建文帮他检查,发现胳膊跟小腿被鬼子的子弹蹭了两道血沟。叫来军医给他紧急包扎了一下,送到后面休息。隔河对战,他的大刀也用不上,发挥不出威力来。
楞娃刚下去,日军联队长指挥一个中队的鬼子强行渡河,中**队援兵已至,居高临下,向河里的鬼子猛烈开火。河对岸日军炮火瞄准中国火力点开炮,一挺机枪炸哑了很快就会有人补上,机关枪重新喷吐火舌,收割露在水面上鬼子士兵的脑袋。日军渡河不成,收兵而去。
第二天,日军派出工兵部队架起浮桥,在岸上炮兵的掩护下,步兵再次发起攻击···
中**队顽强抗击,日军又一次攻击不成,河里漂浮着上百尸体。
鬼子找到一座桥,可是桥已被炸毁,鬼子的坦克开过来发射了几发炮弹吐着黑烟开走。
一连三天,两军隔河对峙。
日军每日数次攻击,却总是徒劳而去,一条河挡住了南下的铁蹄,日军指挥官急的抓耳挠腮。
日本士兵攻击间隙也不消停,他们瞧不起中**队据险而守,站在河岸上向中**队示威。有的日军士兵脱了衣服,只穿着布条在阵地前面跳舞,戏弄中国士兵。有的士兵则脱了上衣,露出自以为发达的肌肉,强壮的躯体,一手举着枪,一手举着战刀,朝中国阵地示威。笑中国士兵是胆小鬼,只能躲在工事里,不敢出来一拼。
杨楞娃的伤已经差不多了,他皮糙肉厚本来就没什么事,再加上这两天吃的好、睡的香。虽然说两军打得惊天动地,但也没妨碍了他睡觉。养足了精神,他来到前沿,看着士兵们熟练的操纵各种武器,打得河里的鬼子一个个飘起来,他手心里直痒痒。一个机枪手在他眼前朝鬼子猛烈开火,子弹像雨点一样泼向鬼子,鬼子成片倒下。突然机枪手身子一抖,就歪了下来。楞娃把他拖到一边,学着他的样子,抱起机枪就搂了火,可是没响几声就不响了。他不知道是打光了子弹,抱着枪站了起来,将身子露出掩体之外,膀子一抡,就要把机枪扔出去砸死鬼子。
一个班长拦腰把他抱住,叫道:“我的大刀哥,这可是个宝贝疙瘩,你可千万不能把他当手榴弹扔出去。”班长拿过来机枪,卸下弹夹,换上一个押满子弹的新弹夹,换了一处地方,架上机枪打了起来。机枪在班长的手里比大刀在他的手里都灵巧,枪管挪动着,枪口不时吐着火舌,远处的鬼子一阵阵哆嗦就不动了。
楞娃看的眼睛直了,扑过去要班长教他打枪,班长没时间跟他啰嗦这个,说把鬼子打退了再说。楞娃站在一旁等着,他也不闲着,给打剩下的空弹夹里压子弹。
打退了鬼子,班长却受伤了,被担架抬走了。楞娃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望着对岸的鬼子,咬牙说道:“你们可别冲过来,我一刀刀的剁碎了你们!”
正在这时候,鬼子兵光着膀子提枪举刀阵前挑衅,楞娃气不打一处来。看到鬼子拿的那把细长的东洋刀他就瞧不起,心说你等着。
他扛着他五十四斤的杨老令公的大金刀就出来了。他也脱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肌和粗壮的胳膊,他从一个士兵手里拿了一把枪,左手擎枪、右手提刀,蹭的跳到掩体上,站的高高的,朝着对面的那个耀武扬威的鬼子兵。
在他面前,鬼子兵顿时矮了一大截,尤其是他手里的刀,跟楞娃的门扇大刀一比,简直就是农村烧火时用的柴火棍。
楞娃赤膊而立,刀枪耀眼,威风凛凛,一阵强风吹过,楞娃屹立不动,阵前中国士兵齐声呐喊:“刀哥,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