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兄弟，你放心吧，他和我都是想帮你，我保证，你说的话，我不会说出去一个字，大刀也不会说。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把你的话说出去，我就让晴天打雷，让那龙抓我！”大刀叫着。

“兄弟，快说，快说，把我急死了。”大刀叫着。

“你们是牢里遇到的人，我心里有事，谁也不给说，连我媳妇也没有说给她听。我就说给你们，你们要保密，不然，会砍我的头。我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

米南丰丰说，“我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马人仞国家的人。”

“你在吹牛吧，现在，那些家伙厉害，个个手里都有钢枪，别说，杀他们了，都是进一个庄了，把一个庄上的男女老少都杀干净，一个小小的孩子也不放过，就是吃奶的孩子，也一齐剁了。我们村上都让他们杀光了。咱们都叫他们国的人叫鬼子。”大刀叫着。

“是真的，那一天，俺出去找点东西，不管怎么说，俺要结婚了，多少要准备点东西。那些可恶的兵们把东西都抢光了，找点东西，不容易。我就去了范虎庄。那个庄子让那些鬼子杀光了，我想会不会有些吃的东西。其实，我的心里也怕，可是，为了娶媳妇，就是把命丢了，俺也给媳妇准备一点吃的。”

“我进了那个庄子，真惨呀，一个个尸体胡乱堆着，满地都是红色的血，里面有一个在水坑，那个水坑的水都是一片血红。有的头向东，有的头向西，有的头朝南，有的一个头，胡乱滚着，有的少了一只胳膊，有的肚子开了，里面的东西流出来，鲜红的血，还有惨白的肠子，那肠子看样子是让那些家伙活活扯出来，胡乱缠着，而那个人还睁着眼，大张嘴，他一定在骂！还有一个，身上全是血洞，不知道扎了多少刀，一个个血红的洞向外喷血。他们把他练刀了。还有，一个小孩子子，他的身上砍了许多刀，砍成许多块。一个眼珠滚在一边。还有，唉，真没有法子说了。”

他用捂住自己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滚下来，如晶莹的珍玩。

“俺大哭了一回。然后，就一个个扒开，我想找点吃的东西。”

“扒呀，扒呀，我的眼前一亮，因为，有个尸体，他是一个老头子，他的脸上流着血，他的头开了一道口子，一把刀钉在他的他的头上，那把刀长长的，足足有三尺长，他的眼睛大睁着，他的胸膛上还有好几个口子。一条胳膊不见了，一条腿只有半条了，那条腿从大腿就没有了。只有鲜血。

他张大着嘴，他里咬着一块饼，一个金黄色的大饼。这个是宝贵的呀。俺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这个了。那大饼还有鲜红的血。本来，俺不想拿。可是，为了俺的媳妇，不拿，也许，都会饿死。俺不能把俺媳妇饿死呀。俺慢慢跪下去，给他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