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胡俊燕已经是高中生,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女。她看到朱玉国,笑道:“朱班长,你有对象没有?”
朱玉国有点儿不好意思回答:“我是一名战士,没有谈婚论嫁的资本。”
胡俊燕道:“谁说战士就不能谈情说爱,谬论,纯粹是谬论。你放心,朱班长,我让我妈给你介绍一个好,”
胡俊燕真的回家和母亲说了,要她给朱玉国在徐水找个女朋友。母亲也到处找亲戚朋友,说了好几个,男女双方一见面,对人没挑,就嫌他是个兵,最后都没成事儿。母亲没办法,她认识的朋友都求过了,再也没有人可求了。
胡俊燕对母亲说:“你是碰着金碗讨饭吃,睁着眼睛装迷糊。我姐不是很好的一个人吗,干嘛肥水要流外人田。”
母亲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保定商场上班的大女儿胡丽萍也是未婚待嫁,真是天生的一双。两人见面,胡丽萍对朱玉国的人倒是没有意见,唯一感到不满足的是,朱玉国是一名战士,一个月只有几十块钱的津贴。
胡丽萍工资也不高,四五百元,只能算是够吃够喝,没有余钱。那几年南方特区开放太快,人们都知道有钱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儿,干成没钱人干不成的事儿。人心都变的快,尤其是姑娘挑选对象的关念,更是一天三个样。
胡丽萍很快与浙江温州一个老板好上了。那老板38岁了,老婆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别看老板个头不高,武大郎再世一般,可是对美女确是没有免疫力。胡丽萍给他当了情人,带她去了南方。
姐姐抛起了朱玉国,胡俊燕很生气。当时她在石家庄上大学,几次写信安慰那个过了保质期的姐夫。
朱玉国时来运转是在当兵第四年,作为侦察兵骨干选拔到轮战部队,不到半年,破格提为侦察排长。胡俊燕大学也毕业了,两人很快建立了恋人关系,演绎了一版了现代版的姐妹易嫁。
“我结婚的时候,要邀请我去给你们拍照去。”刘宏伟道。
“好啊,我肯定邀请你,把红包准备好就行了。”朱玉国道。
刘宏伟道:“你们结婚,我是最亏的一个。我要掏红包,还要垫胶卷冲洗费,吃饭的时候我也顾不上吃一口,纯粹是给你们当驴使。”
“过后补你酒。对了,我老婆生了儿子,可以认你当干爹,行不行?”
“好,说定了,这次就捞回来了。”刘宏伟很满足。
从上午等到下午,一天趴在泥水里,身上早就麻木了,身体不能动。“这次一定要有收获,不然,对不起部队领导的信任。”朱玉国道。
“这次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再错失良机,那就是人生一大憾事。”
芦苇荡里终于有了脚步声,透过望远镜,王庆生看到两个瘦瘦的士兵,身材如国内的初中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前面那个兵屏住呼吸,眼珠子滴溜溜转。王庆生将画眉鸟放出来,画眉鸟在芦苇荡里唱起一只歌,两个士兵挺直了腰杆,松了一口气。
“没事儿了。”前面那人道。
南方下雨的天,雾很大,湿漉漉的。王庆生不敢通知朱玉国,怕惊动两只宝贝,只好默默让鱼儿入网。那两人走着走着,感到不对劲儿,好像闻到空气中暗藏的杀机,边把枪保险打开了,放慢脚步,慢慢挪动。
朱玉国和刘宏伟也看到了两只入网的鱼儿。他原来的计划是,他负责抓捕前面的敌特工,王庆生和吴勇抓后面那个。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猴子一样机灵,感到不对劲儿,把距离拉开了,进口袋只有一个。
当他走到王庆生潜伏区域,王庆生一跃而起,来个前抱膝,吴勇正像青蛙一样趴着,看到眼前的猎物,就势两腿用力一蹬,青蛙跳高一样,高高跃起,饿虎扑食一样,一手单臂锁喉,另一只手麻利的将敌人枪的保险关上了。
朱玉国和刘宏伟也扑了上来,由于用力过猛,敌特工的冲锋枪枪口顶在刘宏伟的鼻子上,一阵酸疼。那特工身体瘦小,蛮近儿挺大,连咬带挖,拼命顽抗。刘宏伟上前给了他一记勾拳,登时让他的嘴闭上了。王庆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木塞,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这些动作都是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完成的,后面那个特工一看战友被抓,他不是上来抢救,而是转身就跑。吴勇操起微冲,对着他的后背打了两个点射,那人无声的扑到了。
俘虏被铐起来,王庆生背在背上,吴勇抬起两条腿,朱玉国持枪掩护,几个人快速离开战场。敌人的炮兵和特工可不是瞎子,傻子,不到两分钟就反应过来。打枪打炮,人也包抄上来。
王庆生看着胖乎乎的,干这事儿还真不含糊。背着俘虏,在丛林如兔子一样奔跑。路过炮兵阵地,炮一连的三门迫击炮做好了射击准备,看到侦察兵完成任务,发了几个连射,把敌人给打了回去,赶紧收炮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