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人马走到杏园街正中,忽然前面有吹喇叭的声音,一队迎亲的队伍迎面而来,这条街道与御街无法相比,并不宽敞。两队人马就挤在了这里。刑部的一个老捕头王五上前喊道:“刑部押送人犯,前面的人让道。”
迎亲队伍前面是个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个年轻男子,披红挂彩,听见王五这样说,哈哈大笑,说:“不就是刑部吗?碰上押送犯人已经够倒霉的了,再让我们让道,更是晦气。凭什么我们让道,应该是你们让。”
正说话间,刑部人群后面又有声音传来,仔细一听,还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原来是从旁边的小巷里拐出一户送丧的人家,扶着棺木,也要从此地路过,堵在了刑部后面。吕季突然感觉这事太过凑巧,皱了皱眉头。
王五当差多年,还真没见过刑部让道的,正要说话,忽然想到,这里是京城,这伙人这么嚣张,莫非是什么皇亲国戚?于是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新郎官听见王五发问,下了马,走到王五面前,附耳对王五小声的说:“我姓阎。”王五想了想:“姓阎?”他正在想,汴京城中有没有那户姓阎的大族?新郎官继续说:“我叫王爷。”说完从吉服下面抽出一把长剑,对着他就是一剑。
一时之间,人群大乱,吕季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这齐王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众人去前面抵挡。忽然听到身后面也乱了起来,原来那些穿着孝服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刀剑,从后面杀了过来。
新郎官一马当先,口中喊着:“挡我者死,弃戎不杀!”说完又挥剑杀了两人。众捕快见他神勇,其他人又都是高手,无心恋战,节节败退,被逼到一个墙角。
这时有一大汉,手里拿着把铁锤,快步走向囚车,抡起铁锤,向囚车砸去。轰的一声,囚车被砸的四分五裂,大汉扶着田钦祚,向旁边的酒楼闪了进去。
新郎官见大汉得手,以手探口,呜的一下吹了一声口哨,众人放了刑部的捕快们,如潮水般退进了旁边的酒楼。
钱掌柜听到外面有厮杀声的时候,从香满楼探头看了一下,一看是有人杀兵劫囚,被吓的魂不附体,躲在了柜台后面,浑身打着哆嗦,蹲在地上不停的说:“莫不是造反了?莫不是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