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又想来这招”,黄忠并未追来,而是回归本阵,冷眼旁观陷阵营步步逼近。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陷阵营越逼越近,眼看黄忠军已在陷阵营连弩的射程之内。
这时,黄忠大军忽然对着陷阵营包抄过来,前面的骑兵散开,露出后面的一辆辆战车来。
那些战车由数匹马拉着,战马都包有铁甲,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
战车上长枪手,弓弩手,使流星锤的士兵,使长柄大斧的士兵,都一律重甲,战车上的顶篷是铁铸的,前面也有遮挡弓箭的铁皮。
如此一来,连弩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陷阵营的士兵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想不到这徐庶还真是个奇才,居然把战国时代以来早已废弃不用的战车搬出来加以改进,这种兵车,虽然在有些地形上受到限制,在平地上对敌,却是骑兵的天然克星”,贾诩在城楼上见势不妙,当即鸣金收兵。
张辽赶紧收兵,还好见机得早,即使如此,手下士兵也损失了数千人。
这种新型战车初临战场,张辽手下的军士都没有对付他的经验,结果吃了个大亏。
“这种兵车好厉害,如果在平地上交战,骑兵完全不是对手,军师可有破敌之策”,刘循咋舌道。
“诩虽然没有对付这种战车的方法,却有退黄忠的计策”,贾诩道。
“文和兄果然有办法,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退黄忠?”刘循当即请教。
“主公可叫人悄悄扎几百个稻草人,我有妙用”,贾诩道,“我这条无中生有之计瞒得过黄忠,却多半骗不了徐庶,天幸徐庶不在,正是天助我也。”
“看来徐庶此时,多半在围攻襄阳,咱们打败了黄忠赶过去,正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刘循笑道。
“正是,徐庶料不到咱们会这么快打败黄忠,根本来不及准备。就算他善能用兵,也要栽到主公的手中”,贾诩抚须而笑。
黄忠军马虽然围住了南阳,却惧怕城上的掷石车把大石射下,只是远远地围住。
这天深夜,趁着夜色朦胧,刘循把数百个稻草人穿上士兵的衣服,用绳索从城上放下去。
白天太疲惫了,加上看不真切,凭直觉荆州军马是想从城上悄悄缒下来偷袭,黄忠大叫:“放箭”。
立即箭如雨下,把那些稻草人射成了刺猬。
刘循安排在城上的军士看得真切,却一个个假装大声惨叫,声音凄切,装做是中箭的样子。
这一切,更让黄忠深信不疑,越发为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得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刘循又让人故伎重演,又骗了黄忠不少箭,前前后后,骗了黄忠数万枝箭。
最后一次,刘循让军士们一齐大叫:“谢谢黄忠将军赠箭。”
黄忠才幡然醒悟,气得须发倒竖,暴跳如雷。
时机成熟,刘循特意挑选了几百名武艺高强的将士,大摇大摆地从城上缒下。
黄忠前面上了当,一气之下睡觉去了,手下得了吩咐,这次却再也不肯放箭。
这数百名将士都是武艺高强之士,偷偷接近敌营,放火烧营,立时,黄忠军队大乱。
刘循的大军趁势从城中杀出,一时杀声震天。
黄忠军队从睡梦中惊醒,仓促应战,死伤不计其数。
勉强集中了数十辆战车,想负隅顽抗,刘循早有准备,那些武艺高强的将士,手持刀斧,着地滚近,望着战车的马腿便砍。
只要倒了一匹马,其余的马匹受到牵联,战车就无法行动。
眼睁睁看着牵引战车的马匹一匹匹倒下,那些睡眼惺松的士兵却苦无良策。
王梆子这个步**领,这次发挥了他的长处,大斧起处,马腿一条条飞了出去,死在他手下的战马,不知道有多少匹了。
刘循也不甘示弱,身先士卒,长枪横扫直挑,所过之处,战车上的士兵倒下一大片。
杀得性起,刘循拔出倚天剑,右枪左剑,枪挑处,一个个士兵被洞穿一个大洞,他们身上的铁甲,在刘循真气的贯注下,根本就如豆腐般不堪一击。
剑砍时,一个个头颅离体而去。
这一场好杀,直杀得愁云惨雾鬼神惊,天昏地暗星月隐。
黄忠好歹也算一代名将,只是一时疏忽,中了贾诩之计,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张辽被黄忠击败,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这时得此良机,大刀起处,不知砍了多少头颅,刀刃都砍卷了。
黄忠见势不妙,收拢了百余骑精锐之师,硬是杀开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刘循正杀得性起,远处烟尘滚滚,一彪军马杀到。
黄忠见又有兵马杀到,心中一凉,暗道:“天亡我也,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