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引起了乔芷伊的忿怒,刘循自知失言,本想解释一番。
见乔芷伊的话中,竟然流露出比武之意,刘循乐了,“这女人,还想动手?”
“久闻水镜先生武功通玄,水镜神功天下知名,刘循不才,倒想领教一二”,刘循一付满不在乎之态。
那神态仿佛在说,要打就打吧,哥还怕你这个小姑娘?
乔芷伊见刘循这种态度,师可忍徒弟不可忍,当即银牙一咬,忿然道:“好说好说,听说刘大将军是左慈大师门下高足,乔芷伊不揣冒昧,倒想领教一二,你腰间佩的是倚天剑吧?”
“小乔姑娘好眼力,不过和一个大姑娘家,舞刀弄剑,实是有失体面。小乔姑娘稍候,我去去就来”,刘循身形一闪,倏忽便回,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柳枝。
柳枝上的叶子还没有落,断处还滴着汁液,显然是他新折的。
“好快的身法,我竟然没有看清他是如何折断柳枝的”,乔芷伊吃了一惊。
“刘大将军莫非要以一根柳枝对我的宝剑?”乔芷伊惊疑不定,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
“好男不跟女斗,小乔姑娘要玩,我就用这根树枝陪你玩玩,出剑吧”,刘循还是那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刘大将军小心了,我这把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在你的倚天剑之下。等会儿你抵挡不了的时候,不妨把倚天剑**吧,小女子不会怪你食言而肥的”,乔芷伊狡黥地道,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浅笑,竟然拿话扣住了刘循。
“那倒不必了,刘某就用这根树枝对付你的宝剑”,刘循哪里会不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却自恃神功通玄,根本没把乔芷伊放在眼里。
“那就得罪了,看剑”,乔芷伊唰地一声拔出宝剑,纤腰一扭,身随剑转,一剑刺向刘循左臂“曲池”穴。
“好一招‘弱柳拂风’,不过还欠了点火候,出剑再快点就好了”,刘循侧身避开,口中指点。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长辈指点晚辈了,我刚才这一招不过是试探你的虚实而已”,乔芷伊心头有气,下一剑运足七分真气,指向刘循左肋“期门穴”。
“这一招好了一点,不过出剑太过浮躁,不合名家弟子身份”,刘循这次稍微点了点头,柳枝还了一剑,反点对方的手腕。
只要被点中,对方虽是一根树枝,乔芷伊的宝剑也非落地不可。
“好剑法”,乔芷伊赞了一声,手腕一翻,仗着宝剑的锋利,想要削断对方的柳枝。
刘循用了一个“卸”字决,卸掉了对方的劲力,乔芷伊的宝剑明明已碰到了对方的柳枝,却硬是削不断。
“看来不出绝招,终究被你小看了,连师门都会被你小瞧了”,乔芷伊一咬牙,剑法一变,一会儿如狂风怒号,疾砍猛刺,横斫竖劈。
一会儿如暴雨倾盆,身形一晃,好像有数十个乔芷伊同时进攻,剑影层层叠叠,招式层出不穷。
刘循细察她的招数,和诸葛亮有些地方如出一辙,不过高下却差得远了,变化也不如诸葛亮精微。
“看来这姑娘并不会八阵图神功,诸葛亮的八阵图可能另有师承,并非水镜先生所传”,刘循暗忖道,这次访水镜山庄,一个目的也是想要查看水镜先生究竟是不是逆天贼道的传人。
如果水镜先生真是逆天贼道的传人,恪于师门规矩,就算他是庞统的师傅,刘循也要想法除掉他。
只是如今看来,诸葛亮的水镜神功是传自水镜先生无疑,他的八阵图却是另有传承。
不论乔芷伊的剑法如何变化,如何故意露出破绽,始终奈何不了刘循分毫。
“小乔姑娘,你打了这么半天,为何不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光这样你是打不过我的”,刘循道。
刘循的本意,是想再试一试对方,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八阵图奇功。
听在小乔的耳朵里,却是完全会错了意。
“看来不出绝招,是打不退他了。只是自己目前火候未到,贸然使出神功,恐怕后患无穷”,小乔暗忖道,“师傅传自己这门神功时,曾谆谆告诫,自己身为女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得使用这门神功,否则后患无穷。”
“如今几次三番被这姓刘的戏耍,不出绝招,可是堕了师门的威名。事关师门荣辱,顾不得后果了”,乔芷伊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剑势一变,剑招缓缓递出,招式笨拙无比,剑上好像挽着万里江山般沉重。
乔芷伊双颊一片酡红,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每出一剑,威力增加了数倍。
刘循接了数招,发觉招沉力猛,与刚才大不相同。
“不好,这姑娘强行燃烧自身真气化为力量,可惜火候未到,已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刘循道。
乔芷伊数招一出,神志已有些不清,双颊越来越红,眼光迷离,出招却越来越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