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游原哑然失笑,也不揭穿她的假话。对于自己的妹妹,乐游原再清楚不过她的性格,她的一言一笑,每一个动作,乐游原都能看穿她的想法。‘小妹啊小妹,你心高气傲,自以为控制一切。只是世事无常,难不成最终一场空;更是玩火**,让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乐游原撇开心里的担忧,背过身道:“不管你的心情是好是坏,出去散散心吧!正好那位大人在楚云遇到了麻烦,需要你去趟楚云城。”
“大人遇到麻烦?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月读命心里不愿离开,只是是那位大人的事情,不好直接回绝。
乐游原如何不明白月读命的心思,且不说是那个人的要求,就是自己,也希望她出去恢复到原来的自己。
“大人想杀一个人,但是没有把握,所以要让你去楚云城协助他。”乐游原淡淡说道。
“怎么会?”月读命眯着的眼睛突然瞪着老大,“他可比我还要强,谁能是他的对手?难不成,难不成大人想杀的是?”
“没错,楚云城只有一人能让大人忌惮,一羽堂的堂主。所以,大人需要你过去,集合两位天榜的力量,截杀古云霄。”乐游原缓缓闭上了双眼,语气中带着以往没有的阴狠。
“咚咚、咚咚……”叶痕竖起耳朵,敲打墙壁,仔细的倾听传来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别打扰我休息。”华无厉躺在草铺上,不满的看了一眼叶痕。
“你这家伙,难道就想一辈子在这里混吃等死吗?我在找哪处比较薄弱,要是能打通逃出去,到时候可别说我不管你。”叶痕继续敲打牢里的墙壁。
华无厉冷笑着看着叶痕,嘲弄道:“你当建这所天牢的人是傻子吗?这里是天牢的最深处,延伸到地底不知多少。且不说你没有工具,挖出的土放在何处?被刑鸿德发现该怎么掩饰?没有支撑,上面的土塌下来又该如何解决?问题数不胜数,原以为无雪看上的人非同一般,原来不过是个头脑简单、愚蠢至极的家伙。”
“你?”叶痕怒视着他,却说不出话来,他说的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可难道就一直在大牢里睡大觉吗?一想到离无雪出嫁的时间越来越近,叶痕是坐卧不安,考虑各种各样的方法,想要逃离。
叶痕一屁股坐在草铺上,不甘心地道:“你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夺回自己的国家吗?”
华无厉身体似乎颤抖的一下,然后呵呵笑道:“没有,我早已经死心了。别说夺回国家,就是立即给我一根白绫,或者一杯毒酒,都很正常。”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瞒着你。”叶痕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乐游原答应在无雪出嫁后就放我出去,只是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哦?原来这样。”华无厉坐了起来,带着点点的黯然笑道“真是恭喜你了,乐游原的话绝对会算数,他从不食言。”
叶痕苦笑一声,“有什么用?那时候一切都迟了。你身为皇子,知道的肯定很多,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逃出去吗?”
“没有,走进天牢就是一步死期,你能出去已是万幸,不要奢望其他。”华无厉突然赞赏地看了看叶痕,道:“你不错,我可以看出来你对无雪是真心实意。无雪没有看错人,只可惜有缘无分,无可奈何!”
“切,你就是个没用的哥哥?”
“或许吧!”华无厉笑的很苦、很苦。
牢中暗无天日,叶痕凭着送饭的次数来断定过去的天数。墙上已经被叶痕画了两个完整的‘正’字。这十天,叶痕想尽了一切办法,比如用楚云七剑的内力不停的切割牢房的铁栅栏,到现在也只有一道淡淡地痕迹。
看到叶痕的举动,华无厉冒了一句,天牢的里的铁都是从北海运来的精铁,普通的刀剑砍上去只会震断自己,更别说人力能行;而且这里曾经关过武功高强的人,照样一直待到了生命的终点,无法逃生。
叶痕断了一条出路,又想劫持刑鸿德,可是他送饭的时候从来不接近牢房,无论叶痕怎么引诱搭话,就是不过来。刑鸿德远远的从门后用一根钓竿放下食盒,片刻都不停留,气的叶痕牙痒痒。
到现在,叶痕已经江郎才尽,真的是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