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你说的有理,但我有手有脚,至于饿死吗?”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愿坐在宝马内哭泣,也不要坐在自行车后欢笑?我让你帮个忙而已,我稍微动用一下自己手中的权利拉你一把是回报,说白了就是交易的其中一种,你不吃亏,我也不吃亏。”
“那是别人的观点,与我无关!”鬼知道吃不吃亏,免费午餐、掉馅饼,免了吧。
“宁浩。”樊辣椒稍微有点恼羞成怒,“听都没听就一口拒绝,你不觉得很不尊重人?况且我是你上司,手握你的生杀大权。”
我狂汗,招招都用威胁,用手中权利压人,你又有多尊重我?
虽然我是一介小市民,也虽然人分三六九等,但人格不分高低层次,凭什么不尊重我?
“干或不干?”看我沉默不语了好一阵子,樊辣椒追问。
“你先说说具体要干些什么!”
“很简单,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随传随到……”发现自己的话存在严重歧义,樊辣椒难得地脸红了一下,“我意思是,我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些你能力范围可以处理,而我自己却不方便处理的事情,仅此而已。”
我又沉默了,如果真是一些我能力范围可以处理的小事,而我却一口拒绝,樊辣椒指不定明儿就让我卷被铺滚蛋。可是,如果樊辣椒给我下套呢?让我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是一样死翘翘?妈的,真是左右为难,这么倒霉的破事为什么就摊我头上呢?
“干或不干一句话,是男人就爽快点,别浪费我时间。”樊辣椒不耐烦了。
“好吧,不过我有条件。”
“有条件挺合理。”
“不违背良心道义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但要在我方便的时候,而且不能逼我。”
“行,就这样,这顿算我请。”樊辣椒拿起消费单往门外走,可是刚走出两步她又走回头来,露出阴森的笑容,“宁浩,我希望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嘴巴最好放严密点,否则……后果自付。”
我点头!!!
出了龙城酒家,我立刻拨通蒋亮的电话。
“搞定啦?”蒋然问。
“蒋亮你个臭二百五,老子几乎被你害惨了。”我开口便骂。
“害惨你什么?那女的非礼你啦?我靠,这多好的事情……”
“少在那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你那该死的相亲对象就是我上司。”其实我不确定是不是,樊辣椒那么好的自身条件用相亲,谁信啊?而且她当时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不象装的。
“不会吧?”
“屁不会,我还骗你不成?反正让你给害惨了。”
“兄弟,我事前可不知道她是你上司。”靠,这王八羔子竟然还觉得委屈。
“你丫的,如果明天我被开你得养我。”
“养你?咱俩又不断背。”蒋亮哈哈笑起来,然后发觉不妥,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上司多大岁数?漂亮么?”
“多大岁数不知道,漂亮那是无庸置疑的,你不亲自来简直浪费。”樊辣椒外表漂亮确实无庸置疑,至于她内心怎么样,我无法给出中肯的评价,或者好,或者坏,不过单能力而言绝对无比强悍。
“切,你没见过真正的美女而已!”不屑的口吻。
我无语,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巨大呢?有的人泡不到妞,有的人妞多到应付不过来;有的人手揣几辈子都花不完的积蓄,有的人温饱都成问题;有的人开宝马法拉利,有的人踩一烂单车;有的人房子处处有,有的人只能睡桥洞;有的人找个工作待遇好到无以形容,社保、医保样样齐全,有的人找个工作却连工伤都报不上去,做牛做马辛苦好几个月工资没发下来老板却跑了……
这些天以来我都提心吊胆的过着,看见樊辣椒就莫明紧张,好象罪恶部队碰上了正义之师,躲之不及。矛盾的是,我一方面期盼着樊辣椒求我干点什么,一方面又害怕樊辣椒让我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我事先声明了不干坏事,但如果这件事不太坏,而我又不想失去工作,再加上樊辣椒威逼利诱,我最后必然沦陷。
别觉得我做人无原则就群起扔我香蕉皮,我也是人在办公室身不由己。
“喂。”开部门会议的时候梁佳轻轻碰了我一下。
“干嘛?”我小声问。
梁佳微微摇了摇脑袋,不敢说话。
“宁浩,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樊辣椒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开会走神,非常好。”
我冷汗不停往外冒。
该死的,刚刚樊辣椒肯定点我名字了,梁佳碰我应该是因为这个……
“说说你意见。”樊辣椒一边说,一边走回自己座位。
“意见?什么意见?”坦白说,刚刚的会议内容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樊辣椒非常严肃的看着我,在座的同事也非常严肃的看着我。
“这个意见……”我站起来,忽然撇见梁佳在自己的记录本上写了四个字“产品推介”,我立即会意,“我认为现下的新型产品不能再以传统方式进行推广,太老套了,客户的反感就好象我们平常追的电视剧演到激烈部分却忽然插播了一段丰胸美容广告一样令人恶心,最后不但难以收到预期性的市场反应,相反引来一片骂声,得不偿失,损了夫人又折兵,实在是下下之策。”
“有道理。”樊辣椒摆摆手,示意我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