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梁以薇说完,也不肯多说,唯独留下屏儿站在原地念叨着这首诗。
梁冰溪听到了绿倚带回来的话,手中的羊毫微微一颤,一滴墨就毫无缘由得落在了本来已经完成的画作上。
“真是可惜了。这个四小姐,真是不懂她什么意思,小姐你好心好意的劝她,她偏要这么说。你说她能是三小姐和夫人的对手么?真是不自量力。”
绿倚一边说着,一边要收拾掉梁冰溪的那一滴墨毁掉的画作。
梁冰溪却是轻轻摆了摆手,手腕轻抬,那一滴墨汁却慢慢地延伸开去,成为了梅树的树干,那树干像是从墙里弹出来的一头,再轻点了几下,寒梅独自开,悄然出墙来就跃然纸上。
“小姐真是厉害,这上京只怕是没有比小姐更厉害的女子了。”
红缨看着梁冰溪的这幅画,由衷得赞叹道。
唯独梁冰溪轻轻咳嗽了一声,神色却是落寞,有一身才华又如何?
梁以薇哪一句性命和情义谁更重要震撼了梁冰溪的心。
说实话,梁冰溪这一辈子确实从来没有遭过梁以薇的情形,自小母亲就将自己按照才女的方向来发展,虽然不受宠,但是也不至于会遭受更多的不公平。
自小也就明白自己和三妹和大姐之间的不一样,加上身子的原因,梁冰溪更是沉默寡言,整日只记得与书籍为伴。
“绿倚,以后三小姐来找我,一概不见。”
“是,小姐。”
梁冰溪说完这句话,轻咳了几声,望着窗外的丹桂,神色却是飘忽了。
梁以薇刚刚回到了住处,就看见丹桂正在屋子外略显慌乱得走来走去。
“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如此慌乱。”
丹桂急忙走到梁以薇的面前,“刚刚前院来人了,说是红儿快不行了。提出来要单独见见小姐,小姐,怎么办?“
“屏儿,将屋子里的金疮药带上。丹桂,去请张大夫。“
说完,梁以薇就抬脚朝着柴房走去。
未免底下的人私设公堂,大周国是明文规定不能有地牢的存在,但是各大家族总有不听话的奴才,废弃的库房和柴房纠缠成为了关押这些奴才们的地方。
梁以薇刚刚到柴房门口,门口的护卫只是看了看就让梁以薇进去了。
这两天来看这个丫鬟的人还真是多。
从三小姐身边的丫鬟环儿到吴妈妈,现在连四小姐也亲自来了,看来啊,她真是活不下去了。
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遗憾,却又淡漠了下去
要知道这种大家族里龌蹉的事情并不少,这也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