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疯婆子看着众人耻笑的神情,又羞又恼,对着白梓颜就放狠话。
“琴儿,不得无礼。”一个中年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表情显得狂野不拘,又有种压迫千军的气势,众人自动退至一旁为他让出一条小路,他走至疯婆子身旁,双眉斜挑,头不动眼珠微微移向下端,居高临下“姑娘真是巧舌如簧啊,一个人对付四五个都游刃有余。”
这人就是疯婆子的老爹了吧,父女俩一个德行“很多人都这么夸我,你能不能换个词,我都听腻歪了。”不就是说她像个刁妇一样,得理不让人嘛。
“姑娘真是个有趣的人。”赵凌天嘴角一弯,挂着不耻讥诮的笑容。
“你谁啊,又是来‘官官相护’的?”明知他是赵凌天,但白梓颜依旧装作不知道,明知故问。
赵凌天见白梓颜问他是谁,似乎有些吃惊,这个女人居然不认识自己,太匪夷所思了“在下赵凌天,这是小女。”不过知道有他这个人,没见过本尊的人也大有人在,现在报上姓名她总该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你就是他爹啊,你女儿生性如此残暴不仁,你是怎么当爹的。”赵凌天那副鼻子翘老高的样子,真是比疯婆子还要欠抽“赶紧带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估计还有救。”又看了疯婆子一眼,那个要将自己撕碎的样子,啧啧。
“姑娘可听过祸从口出?”赵凌天眸中厉色一闪。
“那你可曾听过?”白梓颜反问,这是在威胁她的节奏吗?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疯婆子跃过她爹,飞身上来,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直直刺向白梓颜心口。
白梓颜像是一早就知道疯婆子会出手脚底抹油躲到夙尊身后,疯婆子见人没刺到,转个弯直直刺向夙尊,嘴里大声喝道“让开!”
本来夙尊倒没什么,也打算让开的,想看看白梓颜还有什么招数,但经疯婆子这么一说,他就不让了,他岂是人家说让就乖乖让开的主,瞄准驶来的剑,手指一夹疯婆子不仅剑停住了,人也不能再用半分力气。
疯婆子手持剑柄动了几下,想削掉那两颗碍眼的手指,但愣是纹丝不动,本来就是被白梓颜气的不行了,现在连武功上也被人欺负,叫她如何能不气“你是谁不想活了,快放手!”
人群之中有人认出夙尊之后惊呼,那些一旁呐喊助威的邪教也一时没了声响,这样的人物无论是正邪两派都惹不起,除非群起而攻之,但没有共同的利益,有时还需要夙尊治病呢,杀不得惹不得。
赵凌天看的也冷汗涔涔而下,急忙厉声喝道“琴儿住手!”
疯婆子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想把自己的剑从夙尊手指中拔出,真该死明明是两颗手指怎么会像嵌入岩石壁一样那么难拔。
赵凌天见女儿听自己的话,急了怒了“赵语琴,你还想让为父再说一次吗?”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浓厚的怒意,加上他本就响亮的嗓音,终于是传入疯婆子的耳朵了。
疯婆子一听,父亲叫了全名就代表他生气了,尽管心有不甘也不敢再放肆“爹,琴儿知道了。”又拔了拔剑,还是拔不出来,瞪了夙尊一眼,转头向自己父亲求助。
“还请银面修罗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过小女。”
银面修罗,杀手神医都是夙尊的称号,不过杀手神医在夙尊行医救人的时候,叫的人比较多,在夙尊杀人的期间江湖中人一般自觉的叫银面修罗,白梓颜白了一眼赵凌天,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双手覆背,头还太高了几分,感觉自己的身份比他大,夙尊会放才怪。
果然听得夙尊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冷哼道“你还配不上让我给你面子。”
“你......”面对夙尊,赵凌天的气焰明显小了不少“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你要帮着她,银面修罗不会是‘拔刀相助’吧。”
夙尊微微侧头,转向白梓颜,白梓颜头东转转西转转,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挑眉“她是我什么人啊......”故意拖长音。
白梓颜心咯噔一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声道“爷,我错了,回去我再跟你讲些我们那里的事好不好?”眨着无辜大眼,可怜巴巴。
“若你食言......”这个条件也不错。
“任你处置!现在帮我一把可好?”白梓颜趁热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