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八皇子关心奴婢没事,幸亏那些青衣人及时出现,不然奴婢的性命就真的堪忧了。”
“是吗?我看到你也刺了黑衣人没有那个青衣人的出现你也一定安然无恙。”她将刀刺向黑衣人那一瞬间,那划过的一抹色彩,是狠绝,是无情,是凶横......她要不就是在危机的时候瞬间找回了自己,或者就是她根本就没有失忆,但那种感情就算是以前的她也没有这么的浓厚,应该说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感情,最多就是狠了一点,而现在......所以他比较相信后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让她便成这样。
“狗急了会跳墙,奴婢只想活下去,这才杀了那个黑衣人。”白梓颜低头害怕道。
“不管你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你接着清理东西吧......”君策淡淡道,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白梓颜低头继续清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之前阳光单纯的少年也变得沉默多虑了,两年间改变了很多人,孟婉柔变了,她也变了,大家都已面目全非,而以后也不可能在变回去,要变也只会变的更加的变本加厉,一切也已经回不了头!而她也不愿就此停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清理好之后,太监叫道:“出发!”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再过几个一两个小时就傍晚了,到时候天渐渐黑下,指不定会窜出什么麻烦的东西,或者像刚才那样遇到什么麻烦的事那可就真的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了,所以尽管每个人都很疲累但还是继续上路,疲累事小,性命才是最大的。
幸好一路上再也没有出什么岔子,但也花了不少时间等到了相国寺天已经完全黑了,但相国寺的和尚们还是提着灯笼在那里张望,马车终于停在了他们的眼前,同时他们也透过灯笼的微光看到了破败的马车,马车上全是坑坑洼洼的,车上的流苏也是一截短一截长,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由太监搀扶着下来,主持急忙上前:“皇上发生了何事?”
“待会儿再说,快把皇后送进房间医治。”不耐烦的打断主持的话。刚才只是做了紧急处理,说白了就是消了下毒,止了点血,并没有真正的医治皇后的伤口,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帮皇后医治,尽管太医说没有性命之忧。
“是,法空你带路!法悟你去多拿几个灯笼来。”主持严肃吩咐道。
“是!”法空带路,法悟急忙去找灯笼。
皇后没事了,留了两个人彻夜照看,夜深了也都累了,外面静悄悄的一片,偶尔有几声虫鸣传来。
翌日白梓颜很早的起来,要去换班,好让昨天的那两个休息一会儿,她去的时候另一个还没到,白梓颜走到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皇后,兀然道:“这里没有别人,娘娘就不用装睡了。”
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暗示了她,可等了半天都没人来扶她帮她放好靠垫,而且她还环胸就这么看着她,本来想要发怒却马上想到对方更本就不吃自己这一套,只能忍痛自己坐起来,但还是不免要说几句:“你就不会帮本宫放个靠垫吗?”
“凭什么?”白梓颜很淡然的反问道。
“本宫可是.......”说了一半便住嘴了,就算说了她是皇后又怎么样人家根本就不买账。
养尊处优惯了,什么事都是别人伺候的服服帖帖的,一点小事都不愿意自己做,反而还要责怪别人,别说是她是病人帮她举手之劳的帮她放个靠垫,就算是她在自己面前垂死挣扎她也不会眨一下眼,她对皇宫中人就是有一种厌恶,很厌恶!
“昨天林子里出现的那帮黑衣人是你雇来的吧。”白梓颜突然说道。
“你知道了。”皇后没有否认而是笑笑大方的承认。
果然是她!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派的人?”皇后很欣赏聪明的人,但同时也很讨厌聪明的人,更讨厌比自己还要聪明的人。
“那帮黑衣人虽然大部分集中攻击皇帝,但没有真的下毒手,而只是杀了那些侍卫装装样子,而且整场戏里只有裴家的人安然无恙肯定不是裴相派的人,我相信裴相没那么蠢。什么也许是羽箭的射程远或者是飞过来的过程中擦到了什么东西减慢了速度所以皇后娘娘没有射中要害,都是放屁,如果是裴家派的人那你就不可能躺在这里了,而是当场毙命。娘娘应该没有注意到吧。”
“什么?”皇后依旧浅笑着,像是在欣赏着她的分析。
“比娘娘距离还要远的侍卫被羽箭射中而且当场就死了,其实娘娘比较靠近林子,所以这样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她能活下来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不过不得不说她这招走的好,皇帝对裴家的不满又上了一层,贤妃也会有些受到压制,还有君焱。
“果然聪明如长安。”皇后算是承认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娘娘过奖了。”白梓颜皮笑肉不笑。
“你怪我让那个人杀你?”皇后像是看出了白梓颜心中所想。
“没有。”那个黑衣人要杀自己也是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皇后的意思,但这样会更加的真实,而且她也没有限制皇后杀自己。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情也越真越有人信,而且我相信你有逃脱的办法不是吗?那最后一刀刺的漂亮!”皇后称赞道,然后突然严肃起来:“只要多想一会儿他们就会想到是我派人这么做的,君焱已经开始怀疑你,你屡次三番的出手对付他的嫡孙,他早就把你划入要除掉的人,我这样无非是帮你摘除皇后党羽的帽子罢了。”
“若是要摘除皇后应该摘除的干净一些,别这么藕断丝连的。”君焱裴相怎么可能会就这么的相信自己不会皇后的党羽,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自己这次已经打算彻底激怒裴响了,还怕什么。
“看来你是不打算装失忆了?”皇后挑眉。
“装!为什么不装?”如果不装了怎么再回到皇宫,皇宫里她还有事要做:“有人来了,娘娘还是赶快躺好吧。”
“不用了。”皇后挥挥手,等那个接班的宫女进来之后:“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你醒了,奴婢这就去告诉皇上。”
“慢着!”皇后叫住那个宫女:“长安你去叫皇上,然后把紫月找来,你就不用来了。”
“奴婢遵命。”白梓颜退下,皇后这是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事吗?真是好人啊,不过她的确需要时间去到处转转,能遇到裴相爷就更好了。
白梓颜先去找了紫月,再去找了皇帝:“皇上,娘娘已经醒了。”
“是吗?”皇帝三步并作两步快的出了房门,只留下孤单的贤妃。
贤妃恨恨的瞪着白梓颜:“你这是故意的?”她正好在给皇帝做思想,却被人打扰了,皇后那个贱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挑着这个时候醒来,分明是跟自己作对!
“贤妃娘娘冤枉奴婢了,奴婢只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来请皇上过去,并不是有意打扰到娘娘跟皇上的。”白梓颜淡淡道,这个真的是意外,不过打扰了最好,估计皇帝也是不想再跟贤妃废话了听到皇后醒了这才忙不迭的想去看看皇后那边,借机脱离贤妃。
“你就是长安?”一个经历风霜苍老的声音响起。
“奴婢见过裴相爷。”他就是裴响吧,两眼放精光,看上去就是一只老狐狸,厉害角色。可自己就来打猎的,试试他的尖牙锋利,还是她的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