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萧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很喜爱,虽然是个傻子,这更加加深了他的内疚感,所以更加的好,对于这个傻儿子能有一个血脉延续,甚是重视,向梅中毒之后得知消息不仅自己来然王府看望,更是带了王宫里最好的太医来诊治。
房间里北萧焦急的等待着,木凤比较淡定的坐在旁边,一边安抚着北萧,北泽跟南渊雨只是站着来个形势,对于向梅怎么样他们没有什么感觉,当然身为然王府的女主人,白梓颜自然也是在向梅的房间里,大家都不说话,只有北然一直嘻嘻哈哈的玩着,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太医,孩子能否保住?”北萧不管怀着孩子的人是谁,他只要孩子没事,北然已经傻了对于子嗣方面肯定是单薄的,又想起他的母妃,心中更是愧疚,所以他要把北然的香火延续下去,所以重视任何一个怀孕的人,不管出身如何。
“回王上,夫人是因为误食夹竹桃,所幸食入的分量很少,也幸亏抢救的及时夫人跟孩子都无大碍,臣先下去给夫人去开药方。”
“下去吧。”只要孩子没事就好,随后龙威摆出,气氛更是死寂,谁都不敢发出声音,就连一直玩闹的北然都被北萧的怒气吓得不敢声响,沉默了好一会儿,北萧才问道:“你们怎么服侍夫人的,让夫人误食夹竹桃!来人拉下去杖毙!”
“王上饶命啊!夫人的伙食一直很谨慎,而且也会让那些怀孕的民妇先试尝确定无误才给夫人,应该不会误食夹竹桃等物,还望王上明察啊。”小曼喊冤道。
“王上若是不信,可以传召那些试吃的民妇啊。”关乎生命丫环们今己所能的推脱关系。
用孕妇来试毒,向梅也真的想得出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宝贝,那对于那些孕妇来说呢,难道这肚子里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吗!她怀过孕,生过孩子,她知道一个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爱有多深,哪怕是最终选择不要他,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像是要将自己肚子上的肉生生的切下一块。
她强压着心头的气愤,沉了沉脸,没有说话。
“来人把那些民妇带进来!”北萧对于这样似乎觉得很正常,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又或许他的心思都在向梅肚子里的孩子上。
很快那些怀孕的民妇就被带进来了,侍卫有些粗暴,其中一个险些摔倒,是墨眉上前扶了一下,才避免了一尸两命的结果。
“参见王上……”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
白梓颜看了一眼这七八个孕妇里有肚子平坦的,估计是怀了三个月之内,也有肚子稍微凸起的,还有一看便是七八个月大的,眸中的冷意更甚。
“朕问你们,是由你们来试吃夫人的吃食吗?”
“是…是……”
“那为何夫人中毒了,而你们都没事?是不是你们其中一个在饭菜里下了毒?!”木凤严肃道。
“王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试尝之后就直接由服侍夫人的侍女拿走了,试尝的时候也是侍女们夹着喂我们吃的,我们一点都碰不到夫人用的东西啊,恳求王上明察!民妇们真的是无辜的!纵使有天大的胆汁也不敢伤害夫人半点啊。”
问题又回到了贴身伺候向梅的侍女们,她们也是同样的喊冤,说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做。“不是你们都是谁?还有谁能接近梅夫人的身边!”木凤被她们吵的烦了,怒的拍下桌子:“来人把她们都拉下去!”
“王后饶命啊!”喊冤哭诉声一片。
“王后,王后我想起来了,王妃!王妃有叫人送来一盘糕点,只有这一盘糕点是农妇们没有尝过而夫人吃了的!”小曼几乎已经被拉了出去,想起来急忙的大声叫道,然后趁侍卫松手立马跑到木凤的脚边,似乎这样就不怕被抓走了。
经过小曼一提醒,其他的侍女农妇也都想起来了,都七嘴八舌的说着,反正大体的意思就是像小曼说的一样,因为那个糕点是王妃送来了,她们不敢试吃,向梅也不敢怠慢,就直接吃了,而后就发生了中毒现象。
她什么时候给向梅送过糕点了?白梓颜心底冷笑。
“然王妃她们说的可是事实?!”木凤眼神扫向安静站在那里的白梓颜,质问道。
“自然不是。”白梓颜回答的毫不犹豫。
“既然王妃说了不是她下的,而你们又说是王妃下的毒,两方各执一词,你们有什么证据王妃下毒吗?”木凤盘问道。
小曼想起那桌上还有残留的食物,指着便对木凤道:“王后娘娘,桌上还摆放着那些糕点呢,请太医看看就知道了。”
“来人宣太医!”
太医对着其中一块仔细的研究着,闻一闻舔一舔就差没有泡一泡了,道:“回王上,王后这糕点里的确放了夹竹桃。”
“人证物证俱在,然王妃你还有什么好说?”北萧看了看白梓颜听说她跟自己儿子还没有圆房,难道是嫌弃自己的儿子是个傻子,所以不愿意圆房?对此北萧很是不满,故意针对道。“本以为然儿娶了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妃,没想到居然会是这般的蛇蝎心肠!”
“太子!你可知罪!”木凤声音陡然拔高,严厉道。
太子本来在那边自己开着小差,偶尔无聊跟北然玩一下,反正这件事跟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突然的被点名有些吓到了,南渊雨在旁边提醒了一下,立刻就上前领罪:“父王母后,儿臣知错,儿臣也以为公主是……都是是儿臣的错,请父王母后责罚。”
南渊雨身为太子妃,也立刻加入演戏阵营:“父王母后,太子也是想给王兄挑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妃,所以挑选的时候故意也跟公主相处了一些日子,了解了她的为人,可是没想到公主到了这里之后就……这不能怪太子啊。”
“雨儿别说了,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在认真仔细一点就不会……请父王母后责罚!儿臣无怨。”北泽恳切道。
北然还在那里玩着玩具,似乎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可谁又知道他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关注这里的动态,关注着谁欺负了他的女人!
北泽跟南渊雨这是在说她心机太重,故意欺骗让北泽觉得她很单纯很贤惠?那她嫁到北邙有什么目的啊,难道是为了跟一个小妾争宠,还是为了一个傻子?晕死。
“父王儿媳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若是我下的话,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断然不会存活的,而且她能不能活着也是个问题。”白梓颜没有理睬她们的唱戏,她看的出北萧对自己的不满,但眼神仍旧没有畏惧的迎了上去,挑衅道。
“你……”北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反驳过。
“放肆!”木凤也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有些吃惊。
“母后这不是放肆,这是诚实,我坦诚的说出了我的做法,我再怎么说也是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后宫妃嫔之间的手段见得多了去了,什么高明的手段没有看过,而阻止其他妃嫔生下皇子公主的手段则是最多用的,所以第一我不会用这么愚蠢的办法来打掉她的孩子,还被人发现,第二若真是我的意思,那她就应该在我知道她怀孕的那刻起孩子就没有了,而且她或许也会不见,第三我真的想打掉她的孩子,在糕点里放的夹竹桃的量绝对够足,稍稍吃点就会小产,而不会让她的孩子还安然的躺在她的肚子里等待被救。凡事宫里出来的好歹也有点手段,不然怎么生存,您说是吧母后!”说着慢慢讲眼神移到木凤身上,对着她冷笑道。
“大胆在父王母后面前如此不敬!”北泽站出来大声指责道。
“太子,本王妃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太子认为在深宫大院里哪个人的心是干净的?”心都不干净更别提手了。“若是有也就只有新生儿了,纯洁没有丝毫的污染。”
木凤对于白梓颜最后一句话,只是笑了笑,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反而有些赞同,活在后宫中的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这么愚蠢的办法即使要用也得用的巧妙,不是这么简单的,漏洞百出的。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岂会看不出这里么的猫腻,只不过有时候就要配合着演演戏,不然人生会多少枯燥乏味,只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向梅这招棋走的算是失败。
北萧也不言语什么,一是白梓颜说的话有道理,在深宫中长大的孩子耳濡目染的害人的手段多的是,特别是女人的宫心计,二来她又是东炎的公主,若是因为一个小妾,而且还是这么破绽百出的事情降罪于她,必然会引起东炎的不满,这样的不值得。
在国家跟对儿子的愧疚面前他还是选择了保全他的皇位。
北然心底笑道:她的嘴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有时候不一定要证据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反而将自己抹得更黑效果会更好。只不过真是委屈了颜儿,要背负上狠毒的称号。
就在她们的谈话之中太医煎了药给她喝下,过了一会儿向梅假寐中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轻声的唤着:“水,水……”
小曼是最先听到的,隔了一两秒的样子其他人也听到了,小曼急忙跑过去倒了杯水给向梅:“夫人你没事吧?”该死她说了几句话就把局势扭转了。
像是水喝过人也清醒了,忽然慌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呢?我的孩子!”
“你放心你的孩子没事。”木凤冷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到孩子没事向梅放下心,然后泪眼婆娑,眼中带着愤怒,虚弱的质问道:“王妃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一直安分守己的照顾王爷,为什么你要伤害我的孩子,是因为我的孩子影响了你王妃的地位,所以你要铲除我们母子?”
说句实话,白梓颜觉得向梅比南渊雨更有味道,成熟的韵味与风骚的姿态更能吸引异性,她身上有种野性的味道,会让男人有征服欲,相比之下南渊雨就有些死板了,跟一般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就是长得很好看。这紧要关头她居然在想这些,要是其他人知道,还不全部给她白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