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面无表情的收拾好身上的长袍面无表情的优雅跪坐在车里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不断变幻脸色的暗卫车夫,极其肃穆道,“何事?”
暗卫车夫闻言这才把脑子给转回来,知道眼下十八认不出他,低下头恭恭敬敬的敛了眉。
“夫人,殿下不知为了何事正在气头上呢,奴才们也不敢上前找死,您快些过去劝劝吧。”各有各的任务,他又何必去趟浑水。
话毕,气氛突然就冷凝了。
暗卫车夫保持动作不动。
似水动了动嘴角,很想来一句“信不信我死给你看?!”,可是她不敢,真的会死的好么?
她只感觉自己身处寒冬腊月,外头风声萧瑟街道萧条,她明媚的忧伤了,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了几抖。似水眼皮像是预感般不安的跳动了两下,她想起了刚才才做的梦,十一祖宗扭曲狰狞的面孔。
一盆冷水从头泼到底,她猛地打了个激灵,在车夫微妙的目光中抽了抽嘴角。半响,缓缓开口,神色依旧肃穆,“本夫人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在车夫恭敬的退下去之后,她连衣裳都来不及整理直接掀开厚重的车帘跳了下去,不出意料的收到了各种目光,她冷冷一个回眸,众侍卫马上站直身躯,直到似水身影渐远,众侍卫才窃窃私语起来。
不外乎是式夫人如何如何不贤淑怎配得我家尊贵的殿下之类。
似水脚步不停抓起衣袍下摆就跑了起来,其他人的目光算什么?十一祖宗的事情才是大!我的亲娘!这才消停没多久,十一祖宗又来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生活了?!我挠墙给你看殿下你信不信?!
当她来到那辆最华丽尊贵一看就是本大爷最有权的马车前的时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似水一着急脑抽掀开车帘连一旁侍女都给忽略爬进去的后果就是——被假寐突然睁眼满是戾气的十一祖宗给踹了出来。
一旁的侍女:“……”肿么办?感觉好可怕奴家想挠墙。
周围的侍卫加侍女:“……”默默低头看鞋真的好么肿么办我们也想挠墙。
风琉月阴鸷的脸已经往扭曲发展了,他狠狠压下心中的怒火,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嗜血被他压制住。他冷冷的勾起一抹阴戾的寒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还在晃动的明黄色车帘。
同在车内优雅跪坐在一旁的少年神色不变,淡漠得风轻云淡,乌黑的发丝十分的刺眼。流月体内的暴躁因子又“唰唰”的上升,他隐忍而危险的眯起双眸,心底的那份凌虐强烈得他只能直视。
完全不能压下,而且她也不想压。那种想将司合狠狠压***下凌虐的强烈感觉愈发让她暴戾,她控制不住的要爆发。
司合,别怪我,怪就怪你总是试图让本宫记住你,让本宫误认你是特别的。本宫给你三分,你就回敬本宫三分。
大雍的风琉月身边只有棋子,这点为何你总想打破?流月冷冷的笑,安份的当个棋子不好么?本宫会给你想要的。
一而再再而三,她已经不能控制的想杀他。
不管是她还是风琉月,都不能容忍有谁妄图逃脱自己的掌控,计划已经开始,就不能有变数,这是她的底线。她知道司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她既愿意给,就表示他在她眼里是存在的,可是,她不能容忍有谁在这个底线上试探触碰。
即便是感兴趣的人,也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