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琉月脸色愈发难看,“不知所谓的女人,本宫将她关在地牢下真是便宜她了。”
司合轻轻一笑,“殿下这是迁怒,这幕后主使才是下棋的人,一个棋子,能翻出什么风浪?”
流月闻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笑得意味不明,“你似乎对此分的很明白。”
“冤有头债有主,殿下认为呢?”
风琉月执起茶杯轻饮一口,轻轻转动茶杯,“本宫认为?”
他妖冶一笑,语气骤寒,“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气氛冷凝。
司合垂下眼眸,目光不明,半响,才轻声道,“殿下,圣明。”
放下茶杯,风琉月从雕花木椅上站起来,走到司合面前,目光落在他低头露出的白皙脖颈上,轻勾嘴角。
“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司合一愣,抬眸,视线相触,“谢殿下关心,司合的腿,还需得花费些时日。”
“是么?”他轻笑出声,“真是可惜。”
入夜,月色清冷,阁楼。
长廊口处悬挂的大红灯笼烛光摇曳,映得地面红光一片。长廊一路往下,琉璃莲花灯悬挂头顶,衬着夜色朦胧,无比***。
风琉月并退左右侍女,示意暗处影卫退后百米,才向着自己房门走去。然而没走几步,身后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她脚步一顿。
他面若冰霜,声线低沉清冷,“本宫说过什么?”
身后,似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暗中现出的一抹人影直接将她拖入了黑暗中。
流月目光阴冷,直接走到房门口,推门而入。这里不是皇子府,她不喜欢那些一见到她就腿软发抖的侍女伺候,还有似水,她真是对她太好了,让她萌生出别的心思出来。
踩着大理石地板,宽敞明亮的外间显得有些清冷。房内烛光亮如白昼,雕花木椅旁的一架古琴让她脚步微顿。回玄长屏风上山河社稷,江山秀丽,清雅的摆设,萦绕的清冷香气。
风琉月沉吟一会儿,还是加快脚步走向内室里头的雕花紫檀木贵妃榻。罗账轻纱还在随风飘动,隐约可见里头凌乱的被褥。
他揉揉又在开始烦躁的眉心,一手掀开罗账,端坐在贵妃榻上,头疼不已。
青然该怎么办?虽然最后未舒来的及时打断了未铸成的大错,可那时候她是有意识的,做了什么一清二楚。
就这样当做没发生?以原身的性格的确会这样。可要是她还控制不住自己该如何是好?青然医术虽不比青红叶,可到底是青家人,总不能让她去找个女的压床榻。
青然也好,呆在自己身边,既能及时发现自己体内的问题,又顺便解决了日后的子嗣问题。
流月弯腰,捡起了被她抛落在地板上的玉色腰带,轻轻一笑。
她要当皇上,君临天下,所以注定不会像寻常女儿般嫁人。她不想自己的儿女为帝位争权夺势,所以注定只会有一个孩子,男儿也好,女儿也罢。
三日后,雍京,丞相被斩首示众,天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