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琉月目光潋滟,并不否认,却是勾了嘴角,“司公子也一十有七了,家中可有婚配?”
“尚无,婚姻大事岂容儿戏,司合暂无成亲之意。”
“娇妻美妾,左拥右抱,岂不美哉?”
司合端起圆桌上的瓷白色描梅茶杯,敛眉,“殿下美意,司合难能消受。”
流月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行宫一处宫殿,白玉石地板光滑明亮,富丽堂皇,摆设风雅精贵。雕花窗敞开,罗账轻纱垂下。外头院落花枝交错,屋檐卷翘。
书房里,司合坐在木质轮椅上,睫毛轻颤,面前是一桌案,正提笔沾墨,砚台下是一展开的空白信纸。
齐玥推开房门进来,来到桌案前,“公子为何要故意惹恼殿下?如此一来岂不是自身难保?”
司合淡淡出声,“谁当皇帝都与我无干。”
“那公子还……”齐玥虽心急,却也不是易乱之人。
公子明明说风琉月登基乃天下大势,他人唯恐避之不及,为何公子还要故意因起风琉月的疑心?!
司合放下笔,抬头看了齐玥一眼,“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
风间之事与他牵扯不清,他本就难以独善其身。与其让风琉月在心中怀疑忌惮他,倒不如把所有事情都放到明面来,反而让风琉月有所顾忌。
司合善谋,自然知道该如何触及对方底线令对方勃然大怒的同时又不能杀他。
可风琉月是不同的,这一赌,他输不起,所以只能把所有筹码都压上,他与风琉月,终究不是一路的人。
从议事殿出来,流月直接回了寝宫。
青然站在雕花窗前,目光放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有清冷低低的笑声响起,接着腰间一紧,被人猛地压在雕花窗台上,倒了下来。
青然来不及反应,被白皙有力的手掌遮住视线,有人狠狠的压下来,唇齿纠缠。
日光正浓,窗帘高卷,院子里花枝交错。雕花窗口,两抹身影缠绵,窗台下,拉长了影子。
未舒就在暗处,见到这一幕,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轻叹口气,侧过头,纠结是不是要把青然杀了。
祸乱后宫乃大罪,殿下一向不着调,以前就算了,如今马上就要册封太子,事情一但传出去,殿下不要紧,青然就要被冠上媚惑君主的罪名,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就算殿下再怎么喜欢,也只能暗地里爱慕着,否则别说天下人,就是皇上那边也过不了。
修长手指轻挑开青然腰带,猛的扯开斜襟,露出白皙的胸膛。白墨纹衣襟下,香肩半露,墨发青丝柔软垂落,衬得肌肤白如美玉。
青然被压在窗台上,侧着头,任绾发的玉簪被取下,如瀑布般长发披散,闭紧双眸,身躯颤抖。他只觉得身上一凉,冰凉修长的手指在白玉肩上轻轻游走,最后放在脱落至手臂间的衣袍上,用力一扯。
衣衫不整,外袍尽褪。清冷的味道萦绕鼻尖,耳边有温热的气息,青然身子一僵,不由出声,“殿下。”
“什么?”唇齿纠缠间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