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宗皇帝满面红光,精神饱满,看来这个年过得很是舒心,北伐胜利的喜悦犹存,此时正微笑着聆听大臣们的发言。
“皇上,臣仔细研究了李烈安抚使的条陈,他对于进攻金国的利弊分析得十分透彻。现在金国元气大伤,虽然对我大军攻伐有利,却不是最佳时机。金国强邻蒙古人据说比之金人更加野蛮凶狠,军队全部为骑兵,纵横草原所向无敌,战力比之金人高出几倍,他们茹毛饮血,凶狠残暴,每下一城必将全城百姓屠戮一光,鸡犬不留。”韩侘胄说道这里,宁宗和众臣都面色凝重起来,原来北方还有这样凶残强大的力量?
“正因如此。”韩侘胄接着说道,“蒙古人对金国的压力日增,才使金国根本抽不出大量的金军南攻,皇上您想,这次金人虽然来势汹汹,七路大军才拼凑不到十五万人,这是为何?那是因为他们的大军都集中在北方防御蒙古人的进攻,所以才有金国反攻却兵力无法集中,被我朝军队大败。如果我国现在再击金国,就算一举将他灭国,那么我们就会直接与蒙古人接战,凭久战疲惫之兵,恐站之不利!”李烈对韩侘胄的拜访终于见到了成效,韩侘胄能说出这些话,显然是已经采纳了李烈的意见。
“臣认为平章国事大人所言有理,臣附议!”左丞相京锐出班支持韩侘胄,毕竟京锐是韩派的重要人物。
“韩爱卿,你可有何计议?”宁宗闻声问道。
“以臣浅见,西夏亦属我朝边患,李安全自即位以来改变了依附金国的政策,改为依附不断强大的蒙古人,现在已经发动了对金战争,我朝正可利用这一时机,与金国罢战议和,改为全力攻伐西夏。据臣所得探报得知,现在西夏正是羸弱之时,去年蒙古出征西夏,大败西夏军,而李安全则利用这一时机杀死李纯佑,篡位自立为帝,西夏朝中正是一片混乱,西夏百姓十分贫困,军队非常衰弱,政治**到极点,而李安全自己却十分**,沉湎于酒色之中,整日不理朝政,朝野上下怨声载道。如此良机,不正是我大宋光复西北的大好时机吗?”韩侘胄侃侃而谈,大言不惭的将李烈的原话变成了他自己的见解。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太师之言似有不妥!”终于出现了反对的声音,走出来的是史弥远。“我军在西北兵力并不多,自我朝南迁以来,西夏趁机占领疆土数千里,向西占凉州、瓜州,使甘肃大部落入西夏手中,西夏军有五十万之众,其中擒生军就有十万人,战力极强,千万不可轻启刀兵啊!以微臣之见,我军刚历北伐,粮秣器械消耗严重,府库不再充盈,士卒战力受损,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况且西北可战之兵不足十万,进攻西夏的补给线绵长,极易受到西夏军的攻击,前朝历次征伐西夏,均以失败告终,所以微臣认为,不应轻启战端,该当固守防线,稳守不动,以待时机……”
其实宁宗皇帝本就是没有主见之人,听了双方之言,都觉有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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