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芳菲被父王打了,心中火气难消,转身便找来十几个家将,直向别院而去。
李烈带了韩猛等人,信步往回走,这王府虽不似江南园林富丽堂皇,却也古朴恢弘,占地极广,走了一会儿,才来到别院门口。李烈知道和议之事大体已经商定,落得老大便宜,心下一片轻松,边走边对韩猛道:“咱们一别已近两年,本来说好要出席你与方小姐的婚礼的,却因事务繁忙,无法成行,你二人可还好吗?”
韩猛憨憨一笑,“多谢将军挂念,我俩已成亲一年有余,前些日子都添了一个女儿了!”
李烈闻言笑道:“那可要恭喜你了!”
韩猛挠头傻笑,满脸幸福之色,“没有大人搭救,哪有韩猛今天,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将军大恩呐!”
李烈摆手笑道:“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孩子可取了名字没有?”
韩猛刚要回答,却听前边脚步声响,见那成王的女儿领着十几个汉子气势汹汹而来。
“卑鄙小人,本郡主定然好好教训你!”李芳菲怒声说道,旁边家将一阵鼓噪,呼喝助威。
韩猛目光一厉,便欲上前,却被李烈轻轻拉住。李烈上前一步,负手面对众人,淡淡笑道:“原来是郡主大驾光临,不知本将军何曾得罪于你?”
李芳菲一怔,细细想来,人家却不曾对自己有过只言片语,可这份不屑与轻视,却让他更加愤怒,也不知为何,就是看着眼前这人不顺眼,便是他唇边淡淡微笑,也好像在讥讽自己一般,这少女心性着实让人琢磨不透,连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怎地就看他这么不顺眼?李芳菲怒道:“你害得我被父亲责打,却不怪你怪谁去?早就听说你勇猛无敌,我却是不信,不过是擅使奸计罢了,别人怕你,本郡主却是不在乎,你可敢与我一战?”
李烈洒然一笑,“战场上没有什么诡计奸计,打败敌人就是好计,我将你们西夏几十万大军打得丢盔弃甲,割地赔款,那就是我的本事,你个不懂事的丫头明白什么?”
“那是本郡主不能领兵,不然定叫你来得去不得。你要有本事,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李烈哈哈大笑,回头对韩猛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咱别理她,看在李衽老头的面子,也不能把人家娃儿打了不是?”
韩猛和一众侍卫知道李烈在戏弄那女娃,都哄然大笑起来,跟着李烈便欲绕过拦路之人。
李芳菲见李烈如此轻视自己,气得两眼含泪,噌的一声窜到李烈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你小瞧人,今天不胜过我,你休想安生!”话语间已经尽露女儿情态,直如被宠坏的任性孩子被人欺负了一般,李烈看在眼里,心中到觉得着实有趣,童心忽起,不由笑道:“那好,你说怎么比过?”
李芳菲见李烈同意比试,心中大喜。她自小便与几位兄长一同玩耍,女孩子的那些游戏都是不爱,却最是喜欢舞枪弄棒,便是皇宫禁卫的几位将领都曾传授过她武艺,几位兄长虽然勇武,却都不是她的对手。及到长大,出落的越发美貌,兴庆府各个官宦子弟尽多爱其貌美如花,且身份尊贵,追求者甚众。李芳菲不胜其烦,便放出话来,谁要是能胜过她才可以交往,一时间应者云集,却无人是其对手,三五招间便被他打倒在地,是有名的带刺玫瑰。盖因那些纨绔子弟各个锦衣玉食,哪有时间刻苦练武,即便是会些花拳秀腿,也只是徒有其表,根本上不得台面,自然不及她,又因她身份颇高,下层勇武之士不得接触,所以自以为武功高绝,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中,两年间竟无人能够成为裙下之臣,愈发增长了她的傲气。
李芳菲连忙道:“你我比试三场,如果你胜了,我便心服口服,不再找你晦气,如何?”
李烈笑道:“便依你就是!”
正在此时,一大群人远远跑来,当先一人正是李衽,这位西夏王爷跑得吁吁带喘,见双方还未动手,不禁长出口气,抹了一把额头大汗喘息着说道:“哎呀李将军,小女顽劣,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将军勿怪。”说着扭头向李芳菲喝道:“还不给我滚回去?一月之内不得出门,尽给我添乱,你一个小小女子整日只想着打打杀杀,哪里知道李将军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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