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全深深看了眼李衽,“皇叔,这个李烈十分狡诈,这次不会又耍什么花样吧!”
李衽沉思一下,道:“大庭广众下,想来应该没有问题,就算他勇武无敌,文华还能太好?他不过是员武将,就算文武双全,也不至于将咱们精选的人才都打败吧!”
李安全点点头,“皇叔所言极是,不过朕还是有些不安!”
……
郡主李芳菲更是卯足了劲儿,不住口的将无数家丁派了出去,将京中熟识的官宦子弟和皇室宗亲那些公子小姐都叫到府中,躲在房中商议比试之策。
一时间整个兴庆府都动员了起来,众臣举荐之人有之,毛遂自荐者亦有之,却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短短两天时间,文思院内便云集了各种人等五百多人,经过层层选拔,得文士才子十人,武者勇士十人,只等明日一战。
承天寺塔在兴庆城的承天寺内,始建于西夏垂圣元年。俗称“西塔”。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死后,其子年幼登位,皇太后为保其子“圣寿无疆”,祈望李家天下和西夏江山“延永”坚固。建造了承天寺和佛塔。承天寺坐西朝东,由前后两进院落组成。殿屋廊宇,规模宏大;前院是五佛殿和承天寺塔;后院有韦驮殿和卧佛殿。承天寺时有“东土名流”、“西天达士”往来,香火鼎盛,游人不绝。它与武威的护国寺、张掖的卧佛寺一样,都是西夏著名的佛教胜地。而这次比试,关系到南宋和西夏两国的利益,尤为重要,经众臣商定,便将比试场安排在承天寺的佛塔之下。
一大早,襄宗敬穆皇帝李安全便领着一众朝臣携了精挑细选的文武官员来到寺中,拜过佛堂,来到西塔之下,皇撵落下,李安全便在塔下搭建的看棚中落座,他面南背北,身旁右侧是李衽和几位王爷及皇室宗亲,左侧则是以成雅坤、李承翫为首的一众朝臣。众人面前是一片方圆三丈的青石板地,正是演武场,场地旁边还放置了一些书案桌椅,案上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齐备,更有琴瑟箫笛胡琴胡笳等乐器,想是文比之所。正对北方的场边放着几把圆椅,现在无有一人落座,却正是李烈的座位。
李芳菲及一众官宦子弟还有被淘汰下来的几百人众立在东西两侧。
一个时辰过去了,已经日上三竿,仍是不见李烈等人出现,人丛中不禁开始骚动起来,李安全也微有不耐,皱眉对李衽道:“那个李烈不会自知不敌,不敢来了吧!”
李衽连忙道:“决计不会的,我观那李烈为人沉稳,既然约定了比试之期,当不会食言,不然颜面何存,我就派人去看看!”
“不必了。”李安全看着远方道,“他们来了!”
李衽顺着李安全的目光看去,只见一队骑兵飞卷而来,踏过寺门,马蹄敲击在青石板上,骤然响起雷鸣般的响声,虽寥寥二十余骑,却异常威武,杀气腾腾,无形的杀气透体而出,让人不寒而栗,李衽倒吸了口冷气,好精锐的骑兵啊!
寺门到西塔并不远,一队武士转瞬即至,当先那人白衣胜雪,头戴方巾,腰配宝剑,衣带在风中飘飘起舞,极为飘逸超群,看他面容,却是唇红齿白,双目炯炯生光,剑眉斜挑,顾盼生威,好一个浊世翩翩英俊少年郎。他身后只有二十余骑,却是军容鼎盛,身材彪悍,威猛无比,各个面容严峻,双目闪烁寒光,杀气磅礴,一看便知是百战精兵,虽然人少,却如一支大军般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
李烈的到来,给在场所有人都带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击,一些官家少女见他如此俊美,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赞叹之声,惹得旁边护花之人酸气上冲,恨不能立时便上场将他撕成碎片。
李芳菲眼中掠过一丝异彩,直盯着李烈怔怔出神。却见骑士们奔到近前,同时勒住战马,急速奔驰的战马骤然停步,便如铁铸在当地一般,马上骑士身子仿佛长在马背上,不动不摇,端的好马术。所有人同时飞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便如一个人一般,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立时迎来一阵低低的喝彩声。
李烈当先走到李安全面前,躬身一礼,李安全连忙伸手虚扶,“李将军免礼,朕已经等待多时了,现在可否必是开始?”
李烈答道:“陛下,末将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开始了!”说完径自走过演武场,坐在椅子上,众侍卫肃立身后。
李衽站起身来,轻咳一声,四下立时安静下来,他将比试规则一一讲明,李烈目光在人群中一扫,立即接触到一道明亮的目光,却见那少女将最一撇,飞快的转过头去。李烈不禁一笑,心道这丫头还真是蛮有个性啊!李衽将规则讲完,见李烈点头同意,全无异议,便高声喝道:“比试现在开始!”
“咚咚咚!!!”
随着大鼓声音响起,一股狂热的气氛逐渐在场中弥漫开来,演武场四围人们脸上的神情渐渐兴奋起来,感受这狂热的气氛逐渐高涨,每个人的热血仿佛都被激越的鼓声点燃,浓浓的战意在心中燃烧。
却见一名大汉咚咚走上演武场,只见此人身量极高,魁梧雄壮已极,强健有力的肌肉以及凌厉凶残的眼神,使得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可怕。他那坚如磐石一般的肌肉高高隆起,可以看出此人一定是力量型的武士,拥有开碑裂石的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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