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寒风拍打着窗户,屋里屋外截然两个世界,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天寒地冻。
床上胡子拉渣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稍微一动弹就感觉全身酸软。
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抽了抽鼻子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男人很费了很大的劲才将盖在身上的棉被掀开,低头看了看瘦的跟皮包骨没什么区别的赤果身体,他并没有感到寒冷,唯有无穷无尽的饥饿感。
吃力的拽下插在左手手背上的吊针针头,摸了摸空瘪的肚子,男人忍不住舔了舔针孔处流出的淡红色血液,然后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艰难的从软绵绵的床上坐起身。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屋外银装素裹的苍白世界,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的跟随着风儿的指引去到它想去的地方。
男人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问自己:“不知道我这次昏迷了多久?”
“吱呀~”
像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房间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很高挑的美女。
似乎有心事的女人没有第一时间现床上的男人正在看她。
在女人转身关门的一瞬间,男人现她穿着一双灰面红跟的高跟鞋,一头留到了腿弯处的柔顺亚麻色长让人惊叹。靠右斜戴在头顶白色海军软帽上镶嵌着金色雄鹰帽徽,帽沿下是三根岔开的蓝色羽毛饰,从耳背盘绕于脑后的那根麻花辫即是她的饰,也是她固定型用的嚳。
关上房门后,女人转身了。
一张精致的脸蛋毫无瑕疵,微皱黛眉下的碧蓝色美眸中似有一抹化不开哀绪,白色的夏季款的海军休闲服的上衣被胸前硕大的饱满撑得紧绷到让人担心会把纽扣崩掉,一缕长长的鬓自然的垂落到了两座高峰间的沟壑中,让那雪白如玉的沟壑若隐若现愈加夺人眼球。一双修长丰盈的美腿包裹在黑丝裤袜之中,配上高开叉的短套裙足以让任何足控窒息而亡。
这是一个丰韵妖娆而又不失温婉贤淑气质的美人。她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人间尤物,第二感觉则是贤妻良母。
所以男人是这样跟她打招呼的:“呦!早安,列夫人。”
美人紧紧抿着的红唇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惊喜微微轻启。
晶莹剔透的泪水迅速盈满了眼眶,然后顺着光滑得犹如初剥水煮蛋般的脸颊滑落。
“提督!”
“桥……桥豆麻袋!”被称为提督的男人脸色煞白的喊停,可惜他还是喊晚了……
“咔嚓!”
软玉温香入怀,男人的脸色涨红成了猪肝色,不是因为美人在怀太激动,而是……
“咳咳!”咳出一口血沫,提督翻着白眼倒回了床上,用奄奄一息的声音提醒压在自己身上的美女:“我感觉我的肋骨断了两根……太太,你顶到我的肺了。”
“吱呀~”
房门再次被打开了,冲进房间的是一只穿着法兰西三色国旗配色死库水的小萝莉。
“提督大人!空想又来看……啊嘞!”小萝莉喊到一半才现自家提督的船上有别的女人。于是,小萝莉放开嗓子开始喊:“来船呀!夭寿啦!美国舰女人偷吃提督啊!”
小萝莉的喊声传出这栋楼没过10秒,房间里的一处厚地毯就像融化了的巧克力似的变成黑漆漆的泥潭状,一个穿着马甲款哥特萝莉洋裙的异色瞳少女从泥潭中钻出,掩嘴轻笑,戏谑的调侃起床上那个随时可能嗝屁的男人:“啊啦~啊啦~商椽桑昏迷这么久,一醒过来就对轮值看护的列克星敦号航空母舰下手了吗?这也太色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