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开听得满脑门的黑线,对这种不近人情的律法深感厌恶。在他心目中,人人平等,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更没有奴隶之说。
可是他这种思想,在唐代却行不通。
那个时代,中等人家就蓄奴养伎。赎卖奴隶,完全是合法的事情。犯了法,官府都会判人为奴;还不起债,沦身为奴隶,自也是合法的。
伍小六的说法,如同一把钥匙,突然将袁开心中的潘多拉之盒给打开,他内心里的龌龊立马释放出来:娘的,用美女顶债,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哈,等什么时候哥有权的势之时,也来玩个!
哗啦!
袁开的节操碎了,一丝yin笑浮上脸庞,暗中合计着:华老头的两个孙女肯定长相不差,才引起别人的算计。娘的,这也许是个好机会,如果我借此机会,逼华老头将孙女许给我,那样的话,华家姐妹就与华建业借款之事无半文钱的关系,疤三的行为就是犯法,他不得不释放华家姐妹。
“小六子,华老头这个事,如果告到官府,能不能赢?”袁开不急于做龌龊之事,倒是先打探起来。
若伍小六回答能赢,他就失去要胁的可能,得放弃这个想法,过后再另谋;若伍小六回答输,他就马上实施龌龊之想法。
“难!”伍小六的回答干脆利落。
袁开暗自高兴,马上开动脑筯,将他那龌龊想法想得更完美点。
“借据上有华老头亲笔画押。即便对方涂改了,也不过是加了一撇,如何断定是人家添的,而不是华老头亲自写下的,那可谓是难上加难!还有,那个房屋买卖契约找不到了,如果是被对方偷去,他们一旦将那个价格也改成四千,前车后辙完全相符,即便是对质,也无用!”
听完伍小六这番分析,华建业脸色唰地变得雪白,浑身战栗起来,摇摇欲倒。他明白,伍小六分析得有道理,即便他告上公堂,想赢,难于上天。
看着华老头痛苦的样子,袁开轻轻叹了一口气。人家都落到这种地步了,自己还有那种龌龊想法,想将人家的两个宝贝孙女变成小妾,是不是有点过了?
“袁大哥,对方虽然没做到天衣无缝,但也让华老头上告无门。即便我们想管这件事,也会被对方说成是枉法。如果您出面,一方是师出无名,另一方面,如果将对方逼急了,人家将两个小姑娘往后一退,让您偿还四千贯,那可如何是好?”
伍小六这一番话,说得很明白,他们不能管,同时也让袁开放弃。
四千贯!
这个天文般的数字,直接让华建业崩溃了!他感到如雷轰顶,再也无力站住,轰地一声瘫坐到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万念俱毁。
袁开可不在乎什么狗屁的四千贯,只要他的想法可行,一文钱也不会给对方,反而能讹对方一笔钱,因为疤三是抢人妻。
“华老头,我有个办法可救她们!只要你立下一份婚约,将两个孙女全嫁给我作妾室,我就可以反告对方犯法,将她们解救出来!”
袁开嘴一张,想将龌龊之念变成现实。
伍小六等顿时双眼一亮,齐齐暗赞一下:这是个不错的理由!
“不!”
没成想,华建业却断然拒绝。他想给两个孙女找一个好的归宿,袁开绝不在可选择的范围内,不要说作妾,即便是作正妻,华建业都觉得袁开配不上他那两个孙女。
“袁开,你…你…,我绝不可能让孙女给你作妾!”
怒火涌上心头,华建业觉得袁开是在落井下石,直气得浑身乱颤,怒骂道:“你你…你…烂蛤蟆想吃天鹅肉!”
华建业的激烈反应,在袁开的预料之中,换任何人,也不愿将女儿送给别人作妾,更何况他一次性要了人家俩孙女。
袁开没有着恼,嘴一撇,没好气地回答道:“烂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哥长得如此俊俏,你竟然说我是烂蛤蟆,奶奶个腿,你那两个泡子瞎了吧?你那两个孙女长得啥丑样,我都不知道,还天鹅,我呸,要是俩大丑嫚,老子岂不是亏大发了。哼,不干拉倒,我还不愿管你这破事呢。’
气势凶凶地吼了几嗓子后,袁开直接下了逐客令:“华建业,从现在起,你过你的独木桥,哥走哥的阳光道,咱们互不相干!黑狼,将这老小子给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