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开冷笑着,嘲弄般地看着吴立:“吴立,这件事情,已无法挽回,你想从中摘出来,根本就不可能。无论我声不声张,你拿不拿这笔钱,宋家都会将恨记在你、我的头上。从今起,我的独木桥和你的阳光大道已经交汇在一起!”
吴立满脸气恼,瞪眼看着袁开,眼光如同两把利刃,恨不能杀了袁开。
“不用瞪我,瞪我也是如此!不瞪,也是这个结果!”袁开眯着眼睛,毫不示弱地看回去。
看着吴立,袁开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担心害怕一古脑塞满他的心间!他担心如果下得药太猛,吴立一气之下,撒手走人,那他将得罪一个大人物;更害怕,自己搞不掂吴立,最后人家拿了钱,反过来对付他。
“吴立,莫要着恼。咱们来个换位思考。”袁开收回目光,客气地说道,先缓和一下气氛。
吴立也不想和袁开立马撕破脸,呼呼喘着粗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地思考着袁开的话,猜测着袁开这么做的用意。
“吴立,按您的要求,这钱我得暗中交付。您肯定不会打下收条,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和证人。”袁开实话实说,将自己的担心明着说出来。
吴立没有出声,点点头,算是承认袁开的说法。
“这么做,您倒是安心了,我却恼心了!”
袁开低声解释道:“人心隔肚皮,谁也不能跑到别人心里去看看,吴立,万一您那天忽然想装好人,跑到宋家面前,说什么为了救你小舅子,搞了个权宜之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逼迫的,然后再联合宋家对付我,您就可以两头赚了!”
吴立再次恼怒了,直接吼了出来:“袁开,你将我想成什么人了!”
“人是什么样的,并不是别人想的,而是看您怎么做的!”袁开慢慢说着,似乎在说哲理般。
稍微一停,袁开突然自嘲般笑了:“吴立,你是怕别人说坏,而我却怕别人说好。如果有人说我是好人,我肯定一个大巴掌抽过去,因为他是在嘲笑我。”
“你坏到何程度?”吴立被袁开逗笑了。
“不知道。也许只有被我整过的人,才能评价。吴立,我觉得您和我是一类人,大家应该臭味相投,交个朋友,如何?”袁开笑着答道。
“够磊落!俺活了四十年,还没见过一个人敢象你般评价自己,佩服!”吴立想到自己过往人生,眼光中突然露出欣赏味道,竖起大拇指朝着袁开比划着:“俺吴良,也有太多人在背后骂道‘无良’,袁兄弟,就凭你这一番话,我答应你。哈哈,有这么一个磊落的臭味相投的朋友,俺觉得也不错!”
吴立这一张嘴,认下了和袁开的关系,接下来,两人关系迅速升温,共同将董捕头唤了过来。
一番低语,三人重新划定关系:吴立居上,为大哥,袁开居中,为二哥,董捕头虽然年令最大,但因先前认下袁开为大哥,这次屈据老三。
成了结义兄弟,袁开马上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将好处向两身上猛推,只为了加强兄弟之情:“大哥,我们都没有经营经验。这间绸庄由您弟妹来经营,利润咱们三人平分,那五间门面,你取二间,老董二间,我一间。”
董捕头先不答应:“不能这么按排。”
吴立也不答应:“兄弟,你这么按排就见外了。再说了我和老董都是执法者,我们名下挂着这些,迟早要出事。这样吧,大家即然都是兄弟了,这些产业全归你,我和老董什么时候缺钱了,就找你要。”
“也行。”袁开巴不得如此,这样,他和两人的关系才会更长久,更坚固。
“袁兄弟,你处理这里的事情吧,我要赶回去给内人过生日,老董,你随我一起过去,咱哥俩好好喝几杯。”吴立起身,拉着董捕头,准备离开。
袁开一听,急了:“不行,嫂子过生日,我必须亲贺,这里的事情,明天再办,大哥,您稍等,我按抚好那个掌柜和伙计,咱们一起走。”
“兄弟,不能用他们!”吴立否定了袁开的想法。
“那您有好的人选?”袁开皱眉看着吴立。
“让我想想。”吴立皱眉思考起来,袁开没有再出声,也在心中合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