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果我被人打死了,您会怎么处理?”袁开看着郭豹,试探起吴捕头。他不得不试探,现如今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他不也敢肯定吴捕头会不会继续做兄弟。
“他敢!”
吴捕头双眼瞪成牛眼,脸上瞬间挂满凶容,说出来的话也充满狠意:“这代州城还没有人敢动我的兄弟,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吴捕头的牛皮吹得够大,但袁开喜欢听啊。他微微一笑,低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祥细述说给吴捕头听。
吴捕头办过无数案件,等袁开说完了,他也发现其中最关键的问题:两赵为什么要整郭豹?
当袁开说不明原因时,吴捕头那个气啊,责怪地对袁开说:“兄弟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如果郭豹亏理,你这么做,唉,对方告到公堂,你也逃不了律法的制裁啊!”
袁开一听,是啊,自己做得有点鲁莽。
“唉,你是关心则乱。”吴捕头不再责怪袁开,反而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对这位兄弟的重情义深深赞赏。
“等郭豹醒来,一切都就明白了。”袁开没有慌,他觉得即便郭豹一点理也不占,别人也不能如此欺负。
“不必,那里有个好口供!”吴捕头看到那个还在吐着白沫,继续抽搐的泼皮身时,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抬脚就踢:“赖皮三,别装癫痫了,给老子起来。”
那个泼皮竟然呼地坐了起来,呸地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东西,朝着吴捕头讪笑起来:“呵呵,是吴大捕头啊,赖三有礼了。”
原来这个赖三,是装的。
“说,为什么要将郭豹打成那样。”吴捕头沉声喝问赖三。
“嘿,吴捕头,俺刚才发病了,脑子不太灵光,记不得啊。”赖三也够赖的,面对着吴捕头依然耍赖。
“那我让你灵光一下!”袁开走了过去,抬手朝着赖三的左耳垂就是一箭。
“啊!”赖三一声惨叫,捂着耳垂,恶狠狠地看着袁开,气愤地嚷道:“吴捕头,你就坐视不理。光天花日之下,你就纵容他人行凶。”
吴捕头微微一笑,抬手用力的擦着眼睛:“娘的,飞虫太多了。”
“你……”赖三气结了舌。
“哼,在我面前耍赖,你还不够看。说,不然,赵洪烈就是你的下场。”袁开再次射出一枝箭,带走了赖三右耳垂上一块软肉。
“杀人了!”赖三噌地爬了起来,撒腿就跑。
“站住,不然我射暴你的蛋子。”
袁开紧追其后,大声吓唬着:“刚才打了两个耳眼,我送你一幅耳坠,再射暴你的蛋子,老子送你进宫享福。”
“别别。”
赖三停了下来,高举双手,哭喊道:“这位爷爷,您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将郭豹打成这个样子!”袁开决定先知道真实原因。如果郭豹真不占理,那他就会恩威并举,搞定眼前的赖三,让他作假证,哼,没理就赖出个理来。
“袁相公啊,不是我不想说。我要是说出来,以后就不用在代州混了!”赖三咧着嘴,一边呼疼,一边低声回答道。
“哦。”
袁开抬起左臂,对准赖三的脑袋,笑着说:“赖三,不要耍花招,有什么想法和要求,你就明说,不然,当心我误会你在要挟我,手一哆嗦,射出去啊!”
“求求你快挪开那箭啊。”
赖三知道遇上对手了,自己的赖招无用武之地,只好一边躲闪着,一边明确说出心中所想:“袁相公,我需要一个承诺,保证我生命安全的承诺。”
赖三的要求并不过份,也是被逼无奈的选择。
仅仅转了几个念头,赖三便明白自己的处境,此事两赵不占理,如果他说出实情,袁开必定会将他拉去作证人,到那时,赵刚还不扒了他的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