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忽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我进了一个灵堂,从那种陈旧的摆设,以及传统的纸马和马灯布置,看得出这个丧事是起码是八十年代之前的。棺材前供桌上,倒是摆放着死者的画像,只是画像上的人非常模糊,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灵堂里没人,静悄悄的,笼罩着凝重而又诡秘的气氛。我东张西望在里面转了几圈,也没现有什么不对,当要走的时候,一眼看到棺材两侧各摆着一个纸人,让我惊呆了。纸人一般都是童男童女,可这俩纸人看上去个头挺大,并且面相却是我和林羽夕!
我当时就吃了一惊,我大爷瞎x的,谁这么无聊,把我们俩做成了纸人啊?特么的我告他侵犯肖像权去。那个时候身在梦中,还没意识到这不是真实的,越看越心惊,因为俩纸人突然活了。它们活过来之后,跟真人一模一样,对我却视而不见,俩人呲牙咧嘴,动手打了起来。
我心里好奇,就开口让它们住手,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它们俩一听脸上变色,只听“我”说:“这小子看得到我们,先对外,再安内!”
“林羽夕”嗯了一声说:“照死里打!”
它们俩于是掉头向我冲过来,一个搂住我的脖子,一个用手指插进我的眼珠。我吓得大叫一声惊醒过来,这才现是做了个梦。
要说做梦啥情景都会出现,这不算奇怪,怪就怪在,有人跟我做了同样的梦。早上起来,我准备吃过早饭跟小胖打个招呼就走的,结果这小子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跟我说:“鱼哥,昨晚上我做了个噩梦,你帮我破破,是吉是凶。”
他把这梦一说,我顿时心头打个突,但马上猜出来,这不是他做的。当下问他:“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小夕做的梦?”
小胖挠挠头,尴尬笑道:“不能说,因为林经理吩咐了,打死都不能说。”
晕,你小子已经都招了,还打死都不说,如果让你小子参加革命,肯定第一个当叛徒。我皱起眉头,心里琢磨着,我们俩怎么同时做了这样的梦呢?这不是个巧合,一定那儿出了问题。
又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今天我生日,也是十月初一。老瞎子说我身上有个纸条,写着这天是我的出生日期。之前没在意,后来一想,老瞎子没安好心,这肯定是他瞎掰的。十月初一是鬼节,这天出生的人特别不吉利,一生注定招灾引祸。但我生日到底是哪一天,估计老瞎子也不知道,只有每年还按照这天来过了。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林羽夕的生日,于是让小胖过去问问。这小子一会儿回来后说,林经理说了,她生日就是今天,晚上在下面吃火锅庆祝,不许叫我参加。
她生日也是今天,倒没什么好奇怪的,老瞎子和雷雪婷俩狗男女,肯定合伙骗我们。只是我想我们俩生日是不是真的就是今天?不然,怎么可能在生日前天晚上,会同时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那今天不能走了,弄清楚没啥古怪才能出门。
早饭还是老样子,小胖去外面买了豆浆和油条,单独送到东面一份,我们俩在西边吃。吃饭时,小胖还说,林羽夕又问了,这梦到底是凶还是吉?我让小胖待会儿告诉她,我也做了同样的梦,从梦的内容和我们俩的八字来说,凶多吉少,叫她今天哪也别去,就在屋子里待着。
吃过饭,小胖去对面传信,我站在走廊内查看,平时布置的风水局是否受有所变动。这时候花落早早赶来上班了,上楼看见我就说:“丁哥,我刚才在下面碰到有人给你和林经理送礼物,就代收了。不过是装在一个盒子里,先给林经理,还是先给你?”
小丫头知道我们俩不合,于是先把情况说清楚了。我一皱眉,瞅着她手上捧着一个大纸盒,心里犯嘀咕了。在西岭林羽夕朋友多不稀奇,可我就小胖这么一个朋友,谁会给我送礼物啊?这会儿又正因为怪梦的事心神不宁,难免会把这两件事牵扯到一起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