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四赶紧跑回去找了铁钩子把尸体打捞上岸,又重新绑了石头沉入河底,可是他回家的晚上,总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却看不到人。他就知道灾祸要临头,全是这件青铜器惹的祸,壶体与盖子相遇,那便产生了诅咒,才使得沉尸七年的陈玉涵重新浮出水面,身后又跟着不明不白的阴灵。
他曾想到过要退货,但他也知道,诅咒既然已经形成,即便是把东西退还给我们,依旧是无法摆脱的这个厄运的。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李代桃僵。找一个替死鬼,把诅咒转嫁在此人身上,这件青铜器也不要了,只要能渡过生死难关,什么都能舍得。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关机,不再跟任何人联系,在火车站转了两天,现有个跟他身材相等的流浪汉,就想办法将这人引回家中。让这人洗澡后穿上自己衣服,身份证也在衣服口袋里。然后让流浪汉饱餐一顿再把青铜壶绑在身上。
凌晨开车载着此人去往天湖,因为德阳河他是不敢去了,除此之外市内只有一个天湖还算比较深。余四经常倒腾古董,对于古代文化颇为了解,知道几千年前的古人崇拜水,而很多诅咒都与水有关。将流浪汉与青铜器捆绑了投入水中,那么这个诅咒因水而激,或许便能转嫁在此人身上,从此不再缠着自己了。
可是来到湖边的时候,他推开车门下去,先观察了下四周动静,不见有人才放心回到车上。这时突然现后座上只留下一根断裂的绳子,流浪汉和青铜壶不见了!
他当时吓得额头上汗珠涔涔而下,围着汽车来回转了很多圈子,车底都找过了,也没找到流浪汉的一丝踪迹。最后也不敢回家,于是就近去苏婉家避祸。他跟苏老爷子关系很铁,老爷子死后丧事是他一手操办的,所以苏婉视他如亲叔叔一样。况且,苏婉还有个短处拿在他手里,不论怎么样都会尽力去帮他。
余四为啥要去一个孤身年轻女子家避祸?并不是关系的问题,而是苏老爷子生前藏品比他更多,辟邪物件应有尽有,那把乾坤剑就是从老爷子送给他的。在苏婉家住了几天,一切平安才让他稍稍放心。
但今天苏婉买菜回来说,湖里淹死一个人,双手抱着青铜壶,全身都腐烂了。他听后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赶紧让苏婉托关系打听小道消息,得到结果是,从死者口袋里找到了他的身份证。老小子更不敢露面了,唯恐警方查出这个流浪汉是害死的,让苏婉在湖边探查消息,当他听说湖里有死了两个来自宁夏的男人,并且用吊车都打捞不出,更感可怕。
人做过亏心事肯定做贼心虚,不管这俩宁夏人与陈玉涵有没关系,总之让他惶恐不安。他想着必须要离开西岭,可是走了之后如果被通缉,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还是会被抓回来。于是一琢磨就有了计较,让我来帮他擦屁股。因为青铜壶是我们的,如果我不帮忙,势必也会被卷入这个案子。
至于为啥要让流浪汉成为苏婉“男友”,老小子觉得,不给死者一个身份,恐怕很难摆平。而苏婉接触的外地生意人很多,随便找个神秘男友的托词,再由我来斡旋,就能将这件案子结了。
听他说完后,我跟林羽夕对望一眼,陈玉涵是被他害死的这在意料之中,可是流浪汉和青铜壶为毛会神秘失踪,最后又在天湖浮出水面?还有这俩宁夏表哥的死,又是咋回事?
“陈淑涵两个表哥,真不是你杀的?”林羽夕满脸都是怀疑,因为老小子太狡猾了,不能这么轻易相信他。
小胖察言观色,立马又伸脚在老小子背上踩了一下。
余四痛苦的呻吟一声说:“我真没杀他们。你不信问苏婉,这几天我躲在家里哪敢出门?”
苏婉点点头说:“四叔除了今晚去胡同口等丁大师外,几天了都没出过大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