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还有什么情况是我不知道的?说完了你们自己回去写份报告,该是谁的责任,从上到下,一个也跑不了你们的。"
刘国与杨大志乖乖上车。他们今天遇到的惊吓已经太多了。此刻,听了领导这句话。他们反而不觉得害怕了。相反的,领导这句看似威胁的话,实际上如同给他们注射了一支安定。让他们忐忑的心情因此而平静下来了。
只要不让他们两个小虾米将这黑锅全背了就成。
昨天之前的事情刘国已经汇报过了。于是,两人一唱一和的将昨天晚上以后,所发生的事情,会声会色的再重述了一遍。当然,在谈到张凤娇的时候,他们故意隐藏了自己对那位老人家的崇拜。必竟他们是党员。**人是应该坚信唯物主义论的。
可是,他们越是这样遮遮掩掩,何必然却越能感觉到他们对那位受害人的偏帮。同时,也就越加的兴起了对老太太的兴趣。
何必然是土生土长的临江人,他以前在临江的时候,就曾经听老人们说起过清河童氏在阴阳界的地位。只不过,他听说童氏在四十多年前,建国不久,随着最后一位阴阳师的突然身故就断了香火。现在突然听说,童氏竟然还有一位异姓传人,并且这位传人还差点为他的儿子做了无辜的殉葬品。这让他非常的惊诧!
他掩饰住内心的惊奇,严肃的问道:
"你们确定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你那些手下眼花,看错,或者故弄玄虚,故布迷阵?"
"不可能!"两人同时摇头,肯定的回道。
杨大志为自己的下属解释道:
"如果说一、两个人产生那样的幻觉还有可能。可是,昨晚除了值夜班了五人亲眼所见。还有几个值白班的,在自己家里也发生了同样的事。还有他们的家人可以做证。另外,他们的脸色和神情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这时,何必然突然又想起了自己那还躺在病床上,高热不退,却至今没找出病因的小孙子。看来就算是为了孙子。他也得违背一回党性原则。信一次迷信了。
他推门下车,将司机和两个下属全都留下了。独自登上了去半山坪的小路。
就在林峰摆好午餐,准备叫小欣和外婆洗手吃饭的时候。守在院子外的大黄狗传出了汹猛的唳声。大黄的狂叫标致着又有不受欢迎的客人到访了。
"请问您找谁?"林峰拉住蹦达的大黄,望着眼前这个虽然身着便衣,故意表现得亲切,却依然半点不减官威的老人,礼貌的问道。
何必然已经从刘国那儿了解到这里还住着爷孙俩。更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于是,望着林峰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探究。他客气的问道:
"请问这是张凤娇老人的家吗?"
听到他的问话,林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他回头往堂屋那儿看了看,外婆的哭声已经停了,可是,抽泣声还在。他心中对面前这位,道貌岸然,仗势欺人的老头反感到极至。脸上的笑容倏敛,一改礼貌的语气。冷冷问道:
"你就是那位刚死了儿子的何副局长吧!"
被一个小年青,以这么不客气的语气直接道出他的来历,何必然显然非常吃惊。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自己被那两个下属给出卖了。第二反应,当然是惊讶于这小年青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不怕警察的人他见得多了,可是,敢这么跟公安局长说话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何必然是来道歉的。他早就做好了要被人骂的心理准备。心中虽然很不是滋味,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他一点也不输气势的笑着反问道:
"你就是那位帮忙照顾张老太太小孙女儿的林峰吧!年青人很有爱心,不错,不错!"
这位局长竟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当场暴发,看来老狐狸道行不是一般的深啊!林峰收起尖锐,淡然而不失礼的道:
"您请节哀顺便!"
后生可畏啊!何必然很欣赏林峰的胆识和应变能力。
"唉!"他轻叹一声,惭愧的道:"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今天是特意来道歉的!"
是吗?林峰明显不信。他的目的是"圣水",这个大家心里都清楚。林峰虽然还不清楚昨天晚上监狱里具体上演了什么好戏。不过通过爷爷的试验结果,和刚才那两个警察对外婆的态。以及眼前这位杀来之速度。他可以猜到小欣的"鬼"肯定放得非常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