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就是黑衣人自袖间发射出来的东西,然,躲避已来不及了。
满满地吸了一大口进喉咙,风九立时觉得头晕眼花,一个站立不稳,差点踉跄着栽倒在地上了。
不远处的御北寰第一时间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忙大手一挥拂出一道强劲的袖风朝来犯者袭去,自己则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风九的身边。
"娘子,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头晕脑胀了一下后,风九快稳定住了身形。"我没事。"
得了她的话,御北寰才放下心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意,看样子是要大开杀戒了。
然,那帮黑衣人却训练有素地撤退了,似乎任务已经完成了。
御北寰无心再追,扶着风九进了屋。
屋内,紫鸢跟碧芷早已候着了,见着他们进来忙迎上前去。
"皇尊,那帮人也值得你亲自出手?下次,直接唤我跟紫鸢就好了。"碧芷不悦地瞪一眼风九,说道。
"你们这两个坏丫头,明明知道有人在埋伏,为何不早早清理干净?难道想看本尊中招?"嗔怪地扫二人一眼,御北寰半是埋怨半是调侃地说道。
"哼!"碧芷嫌恶地再瞅一眼风九,语调间不无尖酸"人家又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再说了,那根黑乎乎的木头都没有动手,哪轮得到我们姐妹两个操心啊。"
风九闻言,眉头一挑。是吼,身为主子,她被袭,风莫白那丫的怎么没有出来?
"那木头之前也是杀手,搞不好根本就是跟那些人认识,故意混在某些人的身边来里应外合的。"凉凉地看她一眼,碧芷又接着说道。
"呱噪......"对于她言语间的不恭和挑衅,风九淡淡地给出两个字算是回应了。不待那脾气火爆的丫头回应,她把投扭向了紫鸢,"我家两个丫头可还好?"
紫鸢柔柔一笑,声如出谷黄莺端得是美妙动听,"姑娘放心,两个丫头跟我家少尊主睡得正香呢。"
风九淡淡地一点头,随即打个响指唤来了风莫白。
"身为主子,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在椅子上端坐下来,风九揉揉还有些隐隐发晕的脑袋说道。
柔和的烛光下,风莫白静静地立着,那一身杀手的死气尽数掩去,轮廓黯淡得似随时都有可能融进那无边的黑暗中再无法走出来。
那张英俊的脸蛋上,那几条细长狰狞的伤疤生生地破坏了美感,却也微他平添了几分野性和神秘。
"他们,不会杀你。"沉默许久,他淡淡地回答道。
靠了!果然是认识的。那么,那些人的身份根本不用去猜了,风凛,又是他。
"看来,我这头老虎久不发威,被人家误认为是病猫了。"自嘲般地挪揄一下自己,风九狠狠地瞪他一眼,说道:"若你不能尽心护主,本姑娘要你何用?"
"你的命捏在他的手中。"再次沉默了一会后,风莫白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冒出一句话。
风九微愣一下,旋即明白过来,这冰疙瘩口中的"他"正是战神风凛。
不过,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待她问个清楚,风莫白已经冷酷地一转身融入无边的黑暗中了。
朝天翻个白眼再翻个白眼,风九不得不承认她这个主子实在太没有威严了。
"皇尊,天色已晚,婢子服侍你沐浴吧。"再次赏风九一记卫生眼,碧芷恭敬地说道。
"娘子,为夫服侍你沐浴更衣,可好?"御北寰那双风流眼在某人玲珑有致的身段上邪恶地扫视一圈,最后停在胸前那两团饱满上。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风九顺手抄起一个茶杯朝他扔去。
御北寰轻巧地避开茶杯,邪笑着朝里屋走去。
因是背对着她,风九没能看见他转身时那一闪即逝的阴霾。
紫鸢见自家皇尊已经走了,忙提步跟上。在即将跨出房门的时候身子顿了顿,犹豫着转过头来。
在那些杀手们埋伏下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了,几次试探后她们确定这些人是冲着风九去的。
原本她是要出去将这些见不得光的老鼠清理干净的,最终还是屈服在姐妹情深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