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无可退,只能死战。
风九微眯着眸子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奉天兵士倒下,只觉得揪心的疼。
"当家的,这里不安全,那些怪物们随时会攻来,你还是先退回去吧。"梅三八凑了过来,不无担忧地说道。
风九气得拿马鞭一鞭挥去。"我是左将军,能逃吗?"
那梅三八倒是条汉子,一动不动地任那马鞭抽在自己身上。
当家的心中有气,身为她最忠实的支持者,他愿意承接她的怒火。
只是,当家的这一鞭子也忒温柔了点吧,竟然完全没有痛感。
疑惑地抬眼看一眼当家的,只见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被打破了袋子漏了出来的火药发呆。
"当家的。"小心翼翼地咽口口水,他说道:"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梅三八,你小子这回立大功了。"收回眸子,风九突然勾唇一笑,俏脸上恢复了一贯的自信"你还记得本当家的曾经跟你们说过的话么,火药分黑、红两种。其中,红火药可以制成炸药。而那尸人虽然火烧不死,却是可以炸死的。"
借着身旁的火把,梅三八低头细看,竟然是红火药。随即领悟了过来,赶紧命令身旁的镖师们抓紧时间就地取材制造出最简易却极具实用性的炸药。
当第一批炸药制造出来的时候,奉天已经溃不成军,更是有难以计数的兵士死在了那些绿幽幽的汁水下,或是被南曲兵士的小西瓜炸的粉身碎骨。
梅三八率先拿起一个炸弹,点燃引线,用力朝离得最近的尸人扔去。
轰!
一声巨响过后,漫天的绿色残片和着汁水四下飞溅。
于是,又有不少离得近的奉天兵士中招,惨叫着倒下了。
风九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好不容易找到制敌的办法,却碍于自己兵士的性命而不敢用。尼玛,还能再憋屈点不?
正在一筹莫展间,她隐约的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清脆,极有韵律,然,在这漫天烽火下却显得诡异至极。
风九心头一惊,猛地记起那日在那古怪的宅子里时也曾听到过这笛声。心中顿如千涛拍浪,久久不能平息。
那笛声对她和那些尸人似乎有种奇特的魔力,说不定那些没有思想的家伙就是被那吹笛子的人操纵的。
心中如此想着,便仔细朝尸人们看去。
只见那些看似笨拙的大家伙们随着笛声的愈发高亢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几乎是一个眨眼间便横扫一大片。身上那被长矛捅破的伤口彷如不知疲倦的喷泉又开始喷出大量的汁水来,不少战士因受不了那一波接一波的恶臭而倒地大口呕吐起来。
必须赶紧找出那个吹笛子的人。
心中如此想着,风九便收回视线朝南曲大军的方向看去。
搜寻了一圈后,终于在某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
双腿在马儿身上用力一蹬,她借力跃了出去,如猫儿般轻灵地踩着众人的肩头朝那黑色的身影直直掠去。
"风九,本座等你许久了。"
她的身影尚未至,那吹笛的人已放下了笛子,粗粝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竟然是他。
风九微愣一下,随即想起了那青铜面具人。
他的声音她是听过的,绝对错不了。
那些南曲兵士似乎接受了什么命令,竟然对她的出现丝毫不以为意。风九一个潇洒的大回旋稳稳地落在那载着黑衣人的马车上了。
"那些尸人是你养的?"她开门见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