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虽然运刀如飞,但是却架不住鳄鱼的数量太多,她的动作开始慢下来,汗珠从脸上滚滚而落,终于一个不提防,一条鳄鱼蹿到她的脚边,张大嘴,向她的小腿狠狠咬去......
凤羽已经来不及回刀,左手握拳,直接砸向鳄鱼尖利的牙齿,与此同时,一块尖锐的石头从她身侧飞过,后发先至,打进鳄鱼大张的嘴里,咔的一声扎在了嗓子眼上,鲜血立刻从鳄鱼喉咙里涌出来。
"咯噔"一声,鳄鱼的牙齿随即被凤羽一拳砸断,可是她的手背也被尖锐的牙齿划破一道浅痕,几滴血珠缓缓渗出来,滴落进鳄鱼的大嘴里。
只是一瞬间,鳄鱼忽然发疯一般,张大了嘴,不辨方向,不辨目标,在鳄鱼群里胡乱撕咬起来。一只正朝凤羽冲来的鳄鱼,正好挡在发疯鳄鱼的面前,竟然被它尖利的牙齿硬生生撕下了半边脑袋。
凤羽先是一惊,但是立刻明白了,自己身体里的碧蝮蛇毒虽然已经祛除,不过她体内还有千血蛛蛊毒,甚至耳朵上还有一朵诡异的魂花,所以她的血液必定还含着什么毒素,只不过几滴,就让鳄鱼变得癫狂。
二话不说,凤羽一刀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但是身后的萧然显然醒悟的更快,速度也更快,只听他一声冷喝:"我来!"
话音未落,萧然左手手指往右腕上一划,随即一挥右手腕,只见一道血线从空中飞出,飞过凤羽,落向前方的鳄鱼群。
凤羽回头瞪了萧然一眼。
萧然理直气壮地说:"你要留着体力保护我,不能浪费一滴血。我现在是病人,流点血无关紧要!"
凤羽只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人好像一点都不为被女人保护而惭愧啊?
萧然自然看懂了凤羽的眼神,薄唇立刻勾起一抹浅笑:"偶尔被自己喜欢的女人保护一下,感觉还是不错的。"
凤羽只能转头无语。
果不其然,中了千血蛛雄蛛蛊毒的萧然,血液里也含有毒素,凡是沾上他血液的鳄鱼,都张着大嘴,遇到什么撕咬什么,自相残杀起来。而最先沾到凤羽鲜血的那只鳄鱼,已经被其余鳄鱼撕成了碎片。
吃了那只疯鳄鱼血肉的鳄鱼,很快也开始发狂。
只见整个水潭就像一锅煮沸了的开水,水花翻滚,上百只鳄鱼在里面疯狂的撕咬着,一片一片被扯下来的硬皮漂在水面上。那些已经爬上岸的鳄鱼也顾不得理会凤羽,只是用尖利的牙齿,拼命撕咬着周围拥挤上来的鳄鱼。
凤羽向萧然做了个手势,一起慢慢往回退了几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潭安静下来,鳄鱼像一截一截的枯木头,漂浮在水面上,没了声息,潭水表面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萧然手里的木条也已经快燃尽,一点一点红色的火星在焦黑的木头上跳动。
"先踩着那些鳄鱼尸体走到对面去,看看那条甬道尽头有没有出路。"凤羽打量了下周围地势,唯一的道路就是对面的那条甬道。
说完后,凤羽身形展开,当先向水潭上掠去,脚尖在鳄鱼尸体上一点,几个起伏,已经跃到了水潭对面岸上。
萧然虽然仅剩三成功力,踩着鳄鱼尸体过水潭却也难不倒他,很快也过了水潭。两个人一先一后,保持着三尺距离,往甬道深处走去。
这条甬道里人工的痕迹很少,大多是依据天然地形,再稍加修整而成。只不过甬道里人工的东西都显得异常陈旧,至少有上百年时间,壁上的青铜灯锈迹斑斑,灯油早就干了。借着石壁顶上镶嵌的发光玉石,才能看清甬道里的环境。
凤羽越走越疑惑,蕊和殿下面的密道,和这甬道的风格截然不同,看样子,她现在走的甬道,建造年代比那密道要久远许多。
"这地道应该是在大齐建朝之前就有了。"萧然研究了下甬道上的青铜灯,又看了看石壁顶上镶嵌的玉石,慢慢说道。
凤羽也不回头:"这皇宫里面的机关密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难道当皇帝的都喜欢挖地道凿密室不成?那些鳄鱼,也不知道是养来做什么的。"
萧然忽然说道:"雪阳宫偏殿里的那条密道,开凿的时候若方位再偏离个半尺,就挖到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