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是个只知道吃的夯货,”施天羽笑骂道,“你以为我真的能在那桩上打赢他么?”
“难道还能输给他?”胖子惊诧道。
“嗯,”施天羽点了点头,“还是他赢得把握大些,若是在平地的话,你以为我会放过他。”
“可是我们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能输的样子,一开始你打的也很有章法啊,而且你输得也很假,人家拳头还离着你好几尺远呢,你就跳下来了,”顺子疑惑地问道。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施天羽得意的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你们想啊,你们看着以为我是故意想让,别人能看不出来么?”
“高啊,”“猴子”李玉贵接口道,“这场本来我们就赢面不大,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输,而我们即使是输也是打平而已,天羽你这样输给那封贯征,大家还以为你不是赢不了他,而是故意相让,给他留些颜面--实在是高。”
自己只是略微点拨就能看出问题所在,施天羽对李玉贵的看法又高了一层。
“菜来喽……”,随着一声喊,王掌柜的亲自把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身后一个小伙计抱着两坛子酒,“有菜无酒怎么是庆功呢,这是店里自酿的老酒,你们今天尽情的喝。”
一顿饭只喝的五个人倒下两对半,最后还是听着信过来凑热闹的小樱丫头生拉硬拽的将施天羽拉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是施天羽心情最为轻松身体最为忙碌的日子。
王康明自是不消说了,捡到施天羽这么个宝又怎么会放过去,拉着施天羽给他出主意。在施天羽的指点下,王掌柜将客栈中正对门的一扇墙重新粉了一遍,找人在墙上将那“西湖醋鱼”的故事写在墙上,又对照做好的“西湖醋鱼”画在墙上,也不知王康明从哪找来的画家,画的那鱼仿佛真的似地,让人一见就有了食欲。施天羽又教了几个可口的凉菜,一时间慕名而来的食客络绎不绝,同顺客栈人满为患,把个王掌柜乐的,一双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干脆成了一条缝。
习武的场地也是有了眉目,王掌柜的赚了钱心情大好,不但将那场地无偿提供给施天羽,还简单的拾掇出一间房给施天羽住,最后还不忘弄了些刀枪棍棒、石锁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有些模样了。
这个院子不久就热闹了起来,随着施天羽的名声传扬了出去,慕名上门学艺、较量切磋的就是络绎不绝,只是真正想留下来的倒是十几岁的少年居多。虽说闻道有先后,可是很多人还是不习惯拜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人为师,所以几天下来,倒是有十几个半大小子整天跟着厮混。
每天早晨,施天羽带着顺子等几个人领着这十几个小子跑步,跑完步就开始基本素质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举石锁、跳绳、青蛙跳等等,几天下来,胖子是死活不跟着练了,那十几个小子也就剩下三五个,倒是顺子几人坚持了下来。
虽说大家坚持着跟着练,可也不是没有牢骚--大家都见过施天羽的出手,简洁迅速、一击致命,可是现在只是做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连最起码的扎马步也没有一个。
施天羽咱那个世界绝对是搏击的顶尖高手,在施天羽的理解中,无论现代的散打搏击还是古代的各种流派,其先决条件就是人,人的基本条件就是自身的素质,一个人学了哪怕是再多的技巧,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支撑,也不定就能打过一个粗通拳脚却是身体强壮的普通人。搏击首要的是什么?是一个人的反应速度、抗击打能力和击打力量,其次才是搏击的技巧和对抗性的经验。
施天羽并没有跟这些人解释什么,这也算是对这些人的考验,一个没有信心和恒心的人,是不值得施天羽在他身上浪费事件和精力的,走了更好。
施天羽的房间中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这些也是王掌柜免费赠送的。其实施天羽手中倒也有些钱,一是那天打完张三等人从他们身上搜的;还有就是这些天收徒弟人家给的礼金,这也算是白赚的,因为没用他教了几天就都跑光了,好在是自己跑的也没好意思来找他要,这些钱加起来也有个几十两银子了,算是施天羽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桶金。只是这几天王掌柜太过热情,让施天羽没机会花钱,只是让小樱拿了些给孟姨抓药。
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干净、整洁,这都要归功于小孟樱,小丫头勤快着呢,将施天羽的房间收拾得干干静静。施天羽并没有回去跟孟姨住在一起,毕竟孟姨的住处也很挤,只是经常地回去看看,陪着孟姨说说话,经过几天的休养,现在已经好了许多,可以下地随意走动了,只是还不能干重活。
施天羽端坐桌前,运笔如飞,一行行漂亮的小楷跃然纸上,他的毛笔字师从欧体,欧体楷书骨气劲峭,法度谨严,于平正中见险绝,于规矩中见飘逸。这倒不是施天羽没事练字玩,而是他对于这些天比武的总结,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每次行动前做好计划,行动后认真总结,他多年来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而毫发无损,这事后总结也是一功啊。自穿越以来,自己一直认为经过现代科技改进的现代武学已远远超越流传千年的传统武学,可是这几天的经历已经改变了自己的观念,在冷兵器时代经过血与火验证过的传统武学,又怎么回事那些看着好看的花架子呢,也学只是在流传中散失了而已。
正当他认真思考的时候,自门口传来一阵的喧哗之声,一个清脆而又有些耳熟的声音远远传来:“施天羽呢,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