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里边的东西,还真的让楼惜若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这里边满满的全是一些消息书信,最为令人吃惊的是,有数封还是自己十分熟悉的笔迹。
楼惜若眯着眼,稳坐了下来,一一的将这里边的书信重新拆开来,第一封看完,蓦然令她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第二封,楼惜若的脸色已经黑沉;第三封,那张脸完全阴森得可怕;第四封的时候,楼惜若脸上已然是青筋暴动;第五封的时候,楼惜若身上杀气已经重重散发出去......直到看了数封,都麻木她自己的神经了。
所有的东西都看完了,阴鸷早已拢罩在她的头顶上,挥之不去。良久后,楼惜若这才慢慢的平和了自己的气息,脸上重回了如初的表情,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慢条斯理的将桌面上的书信一个个的重新放回去,锁好,放回原处。
也许,她不该来这个地方。更不该去打开那个盒子,知道得越多,对人还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她此刻,必须隐忍着杀人的气,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是人都会做得出来。
这么晚了,想必墨凡也不会回书房了,索性的,楼惜若就直接在书房里寻找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或者是秘室之类的东西。
未曾找到再多的东西,楼惜若知道了这么多的真像,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再结合自己所经历的,所看到的,有些东西不难猜测得到。
楼惜若用了来时的办法,再一次出了墨凡的书房,这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心情去那座冲天塔的顶层了,回到屋里,黑前烛火,开着窗,立在窗前静看着这深夜的风雪。
风雪无痕,划过手边即相融。
抿着唇,冷冷的看着这风雪吹打进屋,刮起了她的发,她的衣,雪与发衣相融,而她的心却更为清冷,一动不动的站立在的窗前。
看似没有任何的变化,实则因为那些书信,心却是有些乱如麻了。
这一夜也算是彻底的无眠,楼惜若就站在窗前,直到天明时分才挑起早已僵硬的唇角,冷笑了几声后,又恢复成原来的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她。
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她终于还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第二日,这墨家到处充满了深深的悲痛之中,这其中当然也有不以为意的,必竟是墨柳儿先去挑战楼惜若了,而且楼惜若事先也有摆明了会要了对方的命,可是墨柳儿为了那恩王妃的位置硬要接受这样的挑战,这也怪不得了谁。
而悲痛于墨柳儿的死的人在心里边是极度恨着楼惜若的,觉得这不过是一场比试,这个恩王妃也不能如此残忍的杀害墨柳儿啊,这等行为简直是不把墨家看在眼里。
站立在高塔之上,楼惜若从高处看着下边的人忙活着,从好边隐隐约约传来了悲痛的哭声以及喊声......
楼惜若与李逸并肩站立在风雪之下,今日,这雪下得特别的快,虽是小雪,但是这雪花飘得急,夹着风来,也极为刺骨的痛,而这一场雪就好像是想埋葬那悲厉的痛哭声......
楼惜若伸出手去,接过片片雪花,融化在手心上,纤细白皙的手掌心早已积成了一层水。离她不远的栏杆上倚着捧着书看的李逸,那安谥的模样,就优如平常时般,没有任何的变化,更没有把下头处传来的悲痛放在心上,有时候还真的以为这个人当真是无血性。
"可觉得我嗜血成性?我明明可以不杀她的,可不知为何,我却那般残忍的杀害了她。"说来,那个叫做墨柳儿的女人并没有惹着自己过,只是她那口口声声的想要取代自己在李逸身侧的位置,总让她把持不住自己的怒。
闻言,李逸埋头看书的头抬起,穿过那一层层飘来的小雪花,如同梦幻般存在的人,若是楼惜若转过头去,一定会看到这美丽一幕。
将书集收于身后,来到楼惜若的身后来,温和的笑扬起。
"只要娘子无事,无论娘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就算你是世界上最可恶的魔鬼,依旧是为夫的好娘子!"
楼惜若被他的形容给弄得嘴角抽搐了几下,"如果有一天,我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呢,你还认为我好?"
李逸脸上的笑更浓,"如果这是娘子你的愿望,为夫愿意奉上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