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若面色一沉:"那信件有截了吗?"
张子然摇头:"恩王的东西并非是属下等人能够截下来的。"
楼惜若点头,挑眉。
"还真是不能稍停一会,这天又要刮大风了。"轻喃的说了句,楼惜若没有回马车去,并没有想着要回城去,而是走到空地上,拾起一条木条用尖端在冰雪下轻轻的画开一道又一道的阵法。
后边的两人没有出声,静守在不远处。
丢弃木条的楼惜若,在幽暗下轻拈着指腹,踏前一步站在阵法中,闭眼又蓦然睁眼......
身后的两人还未看清楚楼惜若的动作,人已滚了出去,待惊魂回头时,刚刚楼惜若那阵中已经扎满了密密麻麻的涂毒的黑羽箭,染在雪下,都在发出滋滋的声响。
"宫主?"
"王妃?"
两声同时响起,快速的抽过马车上的剑,隔开了那扫向楼惜若的箭。
"嘶!"楼惜若还是被划开了道口子,黑血马上急流下来。
楼惜若痛得倒抽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毒药啊,这一箭下来简直就是想一箭命中自己。
楼惜若待站定,用一秒的时间,毫不犹豫的从小腿上拔出一柄小刀,往那手臂上的伤口挑了进去,下手又快又狠又准,刀口挑进肉里没有一丝的犹豫。
在张子然与回香震惊之下,只见楼惜若从那伤黑色的伤口处挑出一条细小的虫子出来,掉落在雪地上挣扎了几下被她狠狠的捻碎。
张子然自动上前去,顾不得那么多,替楼惜若点了几大穴道。
"是他们。"
张子然肯定的说道。
楼惜若推开挡住视线的张子然,摇摇头。
"不是他们......"
刚刚那一发过后,这周围就静了下来,楼惜若犀利的双眼默然的扫视着周围,什么都没有,但人的戾气却粗重得十分清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挑着眉,冲着某一个方向,楼惜若淡若的出声,仿佛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沉重的脚步踏着冰雪而出,这个男人一身黑衣,在这个幽暗的地方映得他的更加的高大,只是那一张脸不再是温和的,那与某个人相似的感觉由黑暗而散发出来。
楼惜若看着缓步走出的男人,大皱眉头。
在他的身后,紧跟而出的是他亲自陪养起来的死士,墨家最强悍的一支死士。为了杀楼惜若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出动着自己不曾为人知的一面,楼惜若这个时候应该感到荣幸还是不幸呢?
"因为他。"墨凡的声音很阴沉,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而且还是有史以来最为暴怒的一次,这个男人表面上与那个人一样,温和亲切的,但只要体内的怒火冲击上来,就会像地狱的修罗一样,取人于性命只在一念之间。
楼惜若笑了笑:"因为他?所以你就对我痛下杀手?而且,这种毒物想必很难弄得到才是,没想到为了让我死,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倾尽一切,不惜一切代价的只为让我死。"
墨凡长身立在一众死士的身前,那涂了毒的黑羽箭正对着楼惜若,只要他们三人有谁敢动一下,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墨凡英俊的面容早已染着戾气,这一次誓要杀死眼前的女子。
"因为,你是个特别的,没有人敢对如此特别的人松懈半分。"墨凡知道,曾经女子会倾巢出动都未能要了这个女子的性命,而他自己又怎么可能掉以轻心。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特别的。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有一点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你如此痛恨我,以至于想要了我的性命。"楼惜若想不通,自己连杀死皇帝的罪都被忽视了,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个男人如此。
墨凡温和的目光停留在楼惜若那受了伤的左臂上,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淡漠的开口道:"就在前段时间的时候,他连续书信两封给我,你可知道他信上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