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收剑,毕竟是京兆府,不要这么冲动。”
杨信抬头展露龙颜,吓得京兆尹连腿都站不稳了,好在司马堪已经走了,不然怕是他也要被吓得胆颤心惊。
“断案如此轻率,该罚,京兆尹断案不明先罚你三月俸禄调入民部为百姓用,日后断案当明断,切勿如此匆忙,至于闻积还有司马丙等人,暂且收入刑部大牢,任何人不得看望,连成,我们走。”
杨信一直在看着这一场闹剧,自然清楚其中缘由,想要给闻积一个公平也是轻松的很,可在他看来那样只能暂时帮了闻积,但要是换一个做法就能帮他剪除一个祸害。
“恭送皇上。”
京兆尹心中大舒了口气,今天他呵斥杨信,乃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再不济也是个惊驾,“连惊驾都不算,只罚了我三个月的俸禄,圣上真是好说话啊。”京兆尹心中想着,转头再看司马丙等人,一个念头出现,吓的他冷汗连连,要真是他心中想的那般恐怕朝中必有大变,或许他也会受到冲击。
“连大哥,你去安排几个人,好生安置那少年的家属,还有那个少女,你也一并安置好,不要委屈了他们,顺便告诉他们这件事不用担心,等事情结束之后朕送他一个前程。”杨信心中有了筹划,转瞬便回了宫。
“是,不过皇上,这件事显然就是司马丙欺男霸女,在京兆府衙门了断了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刑部来办。”
“要是在京兆府办了那少年少女自然是无事,不过司马家也不会有什么事,可是朕不想这么便宜他们,既然敢和我作对那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杨信的心情很不错,司马家教出来的好后生给了他一个大机会,这件事要是利用的好说不定可以将司马家连根拔起,“来人,传南宁王。”
司马堪回府之后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解了,虽然有连成在但应该也会给自己司马家一个面子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子,可是下一刻杨信在场的消息传来时却是让他惊的手足无措。
“皇叔,粮食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查,已经查到了木府,杜家和司马家的头上,再查就该查他们的人了,皇上,接下来该怎么样,是直接来硬的,还是?”
“杜家不要去动了,就当他们是懈怠了,以渎职罪论处不必深究,木府也暂时缓一缓,不要太急,接下来你着重查司马家,之前司马丙当街打斗,朕恰好在场,连将军也出手了,人我已经送到刑部去了,这件事你好好想想该怎么用,另外朕这里有另外一份东西,应该能帮皇叔一些忙。”
杨信将一个木盒交给杨宁,杨宁打开一看却是神色大变,正是司马家练私兵的证据,虽然不是铁证却也差不多了多少了。
“皇上,这,司马家敢练私兵乃是谋逆大罪,当诛九族啊,臣愿领兵剿杀这五千私兵,为皇上平路。”
“不急,五千人而已,先帝在其新建之时已经发觉,早已埋下后手,旦其起兵便即斩杀,皇叔不必担心,倒是另外一方朕心不安,想请皇叔良策。”司马家终究还是朝中权贵,子弟门生在朝中所占职位极多,可要真的比起底蕴来,任何一家都无法与六府相比。
“不知皇上所忧何事?”
“六府军镇离我皇族之手已千年,六府之只知府主而不知君,随时都有反叛的可能,府内可集百万大军,朕心甚忧啊,要是他们一齐造反,皇叔之兵远在西南,六府之地近京畿若是轻骑昼夜行五日便到城下,不可不防,皇叔有何计可平之?”
“六府根基已深,若要一起动必定使得六府合力,百万大军若要绞平必定损国,中兴之治也将功亏一篑,以臣之意应分之缓图,先除一家再益五家,看准时机再弱两家,待时机到了将余下几府一举剿灭,圣上以为如何?”
“皇叔之策于朕不谋而合,此次军粮之事木府牵连极深,皇叔可先除之,待事情明朗之后朕将木府之地分于其他五府,保其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