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伯,我累了,你能背我么。”杨信回头便说了这么一句,春平急忙把他背上离开,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了细细的呼噜声。
接下来的几天杨信就好像没了神一般,做什么事都专心不了,练槊被自己打到躺了大半个月,弹琴又弹断了十几根弦,读书读的自己睡着,就连书法都已经没人能认出是什么字来,杨信这样的反常表现让所有人都奇怪,最后都跑来问春平,因为只有他是时刻陪着杨信的。
“春总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最近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刚刚我在朝堂上读奏章呢,他居然听的睡着了,醒了居然回了我一句“吃过了”,这,这牛头不对马嘴啊。”于晋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杨信,简直就是个傻子啊,只是没人敢说而已。
“嗯,昨天我教皇上练箭,我让他射靶心,他居然说“心已经不在了。”接着居然拿箭往自己心口戳,吓的我赶紧抢下来,到现在都不敢让他碰锐器。”连成也是一样,要是杨信再这么下去就得时刻要人看着了,不然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心给戳坏了人也就坏了。
“该不会是皇上被人中了巫蛊之术吧,我就听说蛮族之中有一个小族,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就研究这些害人的玩意,说不定是蛮族痛恨皇上找人下了蛊。”张宜说道,巫蛊之术神秘莫测,被下的人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看杨信这么反常的表现很有可能就是被下了蛊。
“几位大人别猜了,以我看,皇上这是,思春了。”春平看了看里屋小声说道。
“怎么可能,皇上今年刚刚十二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那个了,春平,你再胡说我可要治罪与你。”于晋显然不信,哪有这么早就思春的孩子。
“要是没有证据我敢乱说么,今年元宵夜我陪皇上出宫,他一副着急模样,连衣服都是在马车上换的,一路上是不停的催我赶马,结果你们猜他去了哪里,也不是什么特比的地方,就是一座小桥,快到子时了才跟我回来,还要我背,我刚背上没走三步他就已经睡着了,从那以后就成这样了。”春平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他要再不说万一杨信以后都这样他就是大周的罪人。
“这也不能说皇上就是思春了啊。”
“回来以后我就纳闷了,那桥也没什么特别的呀,然后我就想,终于想起来了,继业元年元宵夜的时候我们也去了那里,那里放了一盏千缘灯,放完灯之后人都散去了,可是皇上的眼睛就盯着桥上,我顺着看过去就看到那站着三个姑娘,一个白衣,一个青衣,还有一个好像是丫鬟,当时我也没怎么想,可是看皇上如今这模样,可不就是思春了么,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
春平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只要知道原因事情就好办了。
“可是皇上今年才十二,是不是早了一些?”
“若是成亲当然早了,不过订亲就不早了,寻常百姓男子十四五岁也就成亲了,到十六岁十有**都有孩子了,皇上当然不能和百姓一般,正所谓天子一年,诸侯半载,大夫一季,我们先帮皇上把人给找到了,若是那人家合适我们便帮皇上下聘,等到皇上十五六岁成婚,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
杨信不知道自己偶然间的一阵失魂落魄倒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