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呈明白这是在考验他，当即接过指挥权，“暂停攻城，弓箭手该火箭，投石车压制敌军，攻城塔上前给我烧了那些鹿角。”

秦阳见周军退下城去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段管用，心里还一阵窃喜，可是下一刻当巨石不断飞来之后他才知道实力的差距永远不是用技巧就能弥补回来的。

周军的投石机威力比起高乌军的强了何止一筹，再加上这几座瓮城都是最近这半个月才修建起来的，本身就不怎么坚固，被这么一轮猛砸居然就给砸出了好几个大洞来，就连那城门也被砸的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攻城缒，上，把城门给我撞烂。”陈呈瞄准时机把工程缒派了出去，攻城缒和冲车一样都是撞击用的，只是攻城缒的速度要更快一些，同样的威力便减弱了几分，不过用来对付眼前的这扇城门是足够了。

“步兵冲锋，弓箭手掩护。”那城门被撞了两下便整个倒了下去，陈呈当即下令步兵冲锋，另一边云梯跟上，秦阳见大势已去率军退回保存了实力。

一日间连丢两座瓮城，高乌军已经是人心惶惶，已经有人开始逃跑，尤其是驻扎在城外的军队，已经到了十去其一的地步。

“燕将军，这瓮城你觉得能守住几日？”韩定邦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是在九丸城阻击周军还是在身后的乌山余脉中阻击，他有燕战相助手上又有十万大军，要在山中阻击宇文跋把握要比在九丸城大上不少。

“说实话，周军的攻城器械之强我平生仅见，光是现在的这些就已经让我没把握了，而且我听说周军还有一种攻城弩，那弩箭比起一般的长枪还要大，而且浑身精铁打造，即便是坚固的城墙都能打破，宇文跋是大将军，他亲自出征军中必定会有这东西，到时候别说瓮城，就是主城我们也不一定守得住。”

前两战燕战虽然没有参加，但是在后方却看的一清二楚，周军的攻城器械模样看起来和自己这方的也差不多，可用起来威力却把自己的甩开一大截，个中奥秘他实在想不通。

“比起周军更让我担心的是我军，接连几次大败我军已经有了畏战的情绪，城外驻兵已经出现了逃兵，前面两城之所以丢的这么快，不是因为主将无能，而是兵士不愿战，我军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挽救军心。”

韩定邦领兵数十年，军威已经影响了全军，要是换个人这样几次大败说不定军士都逃走大半了，可权威再盛也有用完的时候，要是他再不打一场胜仗高乌军将不战自溃。

“大帅若是有主意但说无妨，燕战必死战而还。”燕战听出来了，韩定邦这是有主意了，只是那办法可能很危险，所以他在犹豫着要不要说。

“周军连番大胜，必定心生懈怠，我军若是今夜袭营，胜了便能挽救军心可固守九丸城，若是不幸败了，那也只能退守乌山余脉了。”韩定邦这也是一条险计，要是平时稳重如他是绝对不会如此弄险的，可现在除此之外似乎并无他法。